還真是有得有失。
可就是巴掌打醒木青冥這點,總能讓木青冥憤憤不平。
屍嬰寒泉聞言停下了津津有味的啃肉,對著他咯咯一笑,憨態可掬。木青冥沒好氣的瞪了那樂嗬嗬的屍嬰一眼,嘀咕著:“還想著今日也休假,可以多睡會,全被我這不孝義子給攪和了。”。
說罷拿起筷子,開始吃著他的那份早餐。
“你自己說的,今天要去找鬼市大和尚送走瞑金的。”墨寒隨口回了一句後,卻是猛然一怔;片刻後緩過神來的她又道:“話說昨晚也沒找個稱稱量一下瞑金,倒底有沒有三十斤啊?可別少了。”。
眼中擔憂在說話間畢現,眉宇間也緩緩浮現了幾分淡淡狐疑;似乎在懷疑那貓將軍有無中飽私囊。
“鬼市市主那裏絕對有稱,到時候在稱量吧。”木青冥不以為意的打了一句,臉上不悅已然淡去。
卻不知道趙良已經感到了碧雞鋪,更不知道那碧雞鋪中的唐家金店,遭到了血洗。
不過在木青冥話音落地時,墨寒臉上的狐疑不減反增,而她小巧玲瓏的鼻子使勁一動,嗅了嗅身前的空氣後,忽然嘀咕著問到:“你們聞到了沒有,這城中的空氣裏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彌散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似乎是人血的味道。”。
說話間,墨寒眉頭緊蹙了起來,向來平靜鎮定的木青冥也是不禁皺眉後,放下了自己的碗筷,學著墨寒那樣使勁嗅了嗅身前空氣......
碧雞鋪上,那血腥味的來源地,唐家金鋪之中。
麵對滿地的血汙和死相慘不忍睹的死屍,向來不懼血腥和屍臭的趙良,也不得不抬手捂住口鼻。店裏的血腥在門窗緊閉的環境下經過了一夜,更是惡臭難聞。
再加上有如修羅煉獄般血淋淋的場景,就近在咫尺。要不是趙良看過很多這種慘烈的景象,一定會忍不住吐出來的。
他在店裏緩步踱步而行,目光緩緩掃過了地上躺著的每一具屍體,店裏的每一道血跡和每一點碎肉碎骨。
店中的屍體,多是被什麼利器把整個胸膛貫穿而死的。在利器貫穿了死者胸膛時,鮮血在他們身後噴濺,帶著不少零碎的內髒一起散落了一地殷紅。
趙良看得出來,這些死者臨死前都直麵了凶手。從他們瞪大的雙眼中,定格在眼眶裏的驚恐和畏懼,趙良依稀能猜到那凶手的麵目一定非常猙獰。
再往前行,可以看到又有三具死屍,是頭顱被整個擰了下來的。趙良站定在了靠近櫃台邊上,那具無頭死屍身前,默不作聲之間目光順著四周血跡而移動,也緩緩昂起來,隨之看到頭頂屋梁上,也是血跡斑斑。
這頭顱肯定是一瞬間就扭下來的,才能讓死者在站著還沒倒下時,斷開的脖子上鮮血如噴湧泉水一般,飛濺上了房梁。
趙良雙眼眯成了一條細縫之時,低頭下來,目光再次落在那無頭死屍的脖子上,都可能看到其中斷開的白森森氣管,在血肉模糊的殷紅裏是那麼的顯目。
“莫非凶手是個大力士?”趙良暗自嘀咕著,又想到若是要他出手,練十年的手勁也不可能扭下一整顆人頭的!
想到此,他依稀覺得此凶手應該不是人類,當即轉頭對身邊不遠處取證的警察們急聲道:“快去請許老來驗屍,再去把木少爺也給請來。”。
說完後的趙良,邁步繞開那無頭死屍,朝著櫃台後徑直而去。
這屋子裏的屍體,就是這櫃台後的唐掌櫃最讓趙良頭疼。趙良的前途和飯碗,都係在了能否抓住殺死唐掌櫃的凶手一事上。
他緊皺著眉頭來到了唐掌櫃身邊,目光上下一掃那屍體後,緩緩蹲下身去,細細的打量著死屍胸口的空洞。
不難看出,致命傷就是這個一片缺失了的皮肉。近在咫尺,趙良都能清晰的唐掌櫃的體內掛著肉渣的肋骨,和血肉模糊的內髒。
細看之下,趙良不難現造成這到慘不忍睹的傷口的,就是唐掌櫃腳邊那柄鋒利雪亮的短刀。刀身上還占有的血汙,和唐掌櫃屍體上切口整齊的傷口,都不難看出凶手就是用那柄短刀,在唐掌櫃胸口挖出了這個空洞。
但凶手明顯作案從容,還帶走了店中的金子,沒理由把帶來的凶器留在現場。趙良稍加細想,就想到這短刀多半是店中之人的。
而凶手隻是搶了短刀,然後行凶了而已。
為何夥計們都不是用刀,唯有唐掌櫃如此這點蹊蹺之處,是趙良暫時百思不得其解的。但再細看傷口,隻見得切口平滑,令趙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後,腦中立刻浮現了劉洋的容貌。
為什麼趙良見到傷口想到劉洋?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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