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伎倆(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被墨寒叫那小屍嬰寒泉,兩巴掌扇醒了之後,木青冥不免有些不悅。墨寒卻不管不顧,隻道出了自己察覺到了城中的異樣。唐家金鋪之中,趙良細看了現場後現,凶手力大無窮且不應該是個人,或許是某種異物之後,卻也心生困惑,不知為何凶手挖走了唐掌櫃胸口的一團肉。引出來趙良看到切口整齊平滑,料定肯定是劉洋下手的。但劉洋明明是人,怎麼能有扭掉人頭的力氣,讓趙良再次百思不得其解。而木青冥正好與墨寒尋著血腥味,來到了此地。卻現了現場之中,還殘留著大量的煞氣。】

省警廳中,廳長的辦公室裏,一個身穿大帥軍服的光頭中年男子,大步走入了屋中。他鋥亮得都能照出倒影的皮靴,在屋中也是幹淨的地板上,踏出了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回響不停。

軍服上鮮紅的綬帶,鮮豔的流蘇,和厚重的墊肩,在加上他腰間掛著的腰刀和滿臉的威嚴,都突出軍人的威武雄壯之感。

廳長見了此人,趕忙起身一個立正,打著敬禮高聲喊道:“唐都!”。然後讓到了另一邊,把自己的椅子給讓了出來。

這個走進的中年男子正是唐繼堯,如今的雲南總督。在雲南隻手遮天,要兵有兵要權有權的人物。說他就是當地的土皇帝,也不為過。就連駐在城中的法國人,平日裏也得給他幾分薄麵。

這個曾經中過前朝秀才,也是曾留學東洋,如今在雲南擔任總督的人,徑直的走向了廳長的位置上坐下後,朗聲直言道:“我都聽說了,碧雞鋪上的金店出事了,你們全力以赴抓住凶手就行。至於那個死去的唐掌櫃,根本就算不上是我家的什麼遠親,隻是和我稍微沾親帶故一點。你們要拍我的馬屁,也不必一下子調動所有的警力去辦這個案子。城中還有不少案子要辦,治安也需要穩定和維護,不要為了一個死人,浪費所有的警力。”。

話才說完,屁股都沒有坐熱的唐繼堯,就站起身來,徑直的朝著門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如既往的是大步疾行向前。

至始至終,也沒有給廳長一個笑臉,始終是板著臉的。

話說回來,不是唐繼堯要玩什麼人走茶涼。隻是那碧雞鋪上的唐家金店掌櫃,真的也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會澤老鄉,近幾年都打著唐繼堯的旗號,在昆明城中做生意。

看在老鄉又是祖宗有些沾親帶故的麵子上,唐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但如今唐掌櫃一死,廳長居然調動全城警力去搜查凶手而不做其他的事,讓唐繼堯也不得不忙裏偷閑的來趟省警察廳,把事情說清楚。

這樣雖然會顯得他官大了沒人情味了,但至少不會讓城中地痞流氓和小偷,鑽了治安的空子。唐繼堯也懶得解釋什麼,在那廳長還愣神之時,已經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帶著隨從警衛,大步離開了省警廳。

留下那才要好好表現表現,拍拍馬屁的廳長獨自杵在辦公室裏,不知道該做什麼好。溜須拍馬的話都到嘴邊了,也隻好再咽了回去了。

而本來要給唐都趁機說說長生道的事,可唐都已經走遠,也隻好就此擱置了下來......

碧雞鋪上。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清風徐徐很是清爽。可滿是血汙的唐家金店之中,卻是一片陰冷,充斥著令人作惡的血腥惡臭。死去的屍體,依舊有著圓睜著雙眼看著這塵世間的一切。

店外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了不少,不再那麼的嘈雜。唐掌櫃雖然經常自稱自己的遠親是唐都督,從而時不時的仗勢欺人一下,但卻還沒有壞成不遠處死了一家人的朱掌櫃那樣。所以人們也沒有惡毒,反而隻是覺得店鋪裏死了這麼多人而晦氣,圍觀一會後,就都趕忙散去了。離開了這滿是血腥,還躺著不少屍體的晦氣之地,各自去忙各自的去了。

店裏的趙良緊盯著唐掌櫃的傷口,陷入了沉思。那光滑平整的切口,在昆明城中隻有劉洋那個留洋歸來,學過外科的法醫才能做到出刀如此幹淨利落,使得切口光滑平整。

趙良看過劉洋的驗屍過程,很多時候驗屍也需要開膛破肚,檢驗屍體胃裏的食物。那時候趙良看劉洋切開屍體的腹部,留下的傷口也是這樣的。如今在看到如此平滑的傷口,趙良頓時就想到了劉洋。

而前不久,木青冥才私下對趙良提到,如今的長生道掌教大概就是劉洋。但劉洋是人不是怪物,怎麼能把人的腦袋整棵都給擰了下來?

趙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無頭死屍,心想道莫不是劉洋還帶來了幫凶?或者劉洋使用了某種邪術,使得力氣瞬間提升。

這些疑問,隻能等著木青冥來解答了。

緊接著趙良又轉頭過來,再次看向了那個掌櫃的。空洞的胸口,依舊可以清晰的看見肋骨和其中的內髒,唯一不見了的是皮肉。

趙良困惑再起,他不知道凶手為什麼帶走這麼大一片皮肉?難道劉洋好久沒有開葷,想要吃肉?

可那也犯不著留下這麼多的線索,還殺人了鬧這麼大啊!隨便去市集中,買塊肉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