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還有此事?(1 / 2)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沙翁中了鬼打牆,正在不知所措一籌莫展之時,感知到院外有異常的妙天出門,暗中破了鬼打牆,救下了困在其中的沙翁。而文廟中的木青冥展開了抓拿紅衣女鬼行動,與妻子墨寒配合拿下女鬼後,木青冥要問女鬼三個問題。引出來女鬼驚懼,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問題之後,木青冥履行承諾,但卻拿走了她纏在腰間的上吊繩,使其日後沒法再作惡害人。而妙天的意念傳音,也在此時傳來,告知了木青冥沙翁的來意。】

寂靜隨著月光流淌,彌散向了文廟中的四方。在死寂的廟中,大成殿前的諸鬼無一不被定住,鬼氣都無法運轉,自然也沒了陰風陣陣。之前還晃動的樹影,也都停了下來。

月光正亮,皎潔遍布天地之間,蒼穹上的星辰便顯得暗淡。

木青冥說完此話後,墨寒就挪開了鞋底塗有朱砂的那隻腳,也鬆開了捏著法訣的手。那個女鬼身上的定魂術,四肢和身體的僵硬感,隨之消散無蹤。

“第一個問題......”木青冥正在抓緊時間問,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女鬼,就怒瞪著他和墨寒厲聲質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從而打斷了木青冥的問話。

溫文儒雅的木青冥聞言輕輕一笑,待到笑容消散後,露出了一張難得一見的凶惡臉盤。不但雙目怒瞪,額上青筋忽然暴起,憤怒的神色在他臉上五官間洋溢:“我給你兩條路;一,你信我,問完話我自然會放你離開。二,讓狐妖現在就用狐火燒死你。”。

木青冥抬手一指妻子墨寒,墨寒正巴不得弄死這身背人命的女鬼,躍躍欲試的她立馬卷起衣袖。木青冥見到女鬼渾身一顫,揚眉怒哼一聲,又趁熱打鐵的道:“身為一百多歲的厲鬼,以你的學識閱曆應該知道狐火和地獄裏烈焰一樣,對水族精怪和鬼怪向來相克。一點點狐火,就能讓你魂飛魄散。”。

不過木青冥也隻是嚇唬嚇唬那個女鬼;就墨寒的微弱道行,口吐的狐火還完全沒法灼燒得一個百年厲鬼鬼魂飛魄散的。最多是讓此鬼一輩子都會在身上留下燒傷的醜陋傷痕,且傷口處,都有灼燒的劇烈痛感,無時無刻的折磨著她而已。

但女鬼不知墨寒的底細,隻能從氣味上知道,墨寒確實是狐妖修行百年而化人,自然被木青冥輕而易舉的就給唬住了。她瞪大的雙眼之中,恐懼再起。

木青冥則笑而不語,靜靜的等著女鬼的回答。本木青冥和墨寒默契配合驚呆的啊弘,此時緩過神來。他繞過了諸鬼,也走了過來注視著那個女鬼。出於善良的本能,啊弘勸道:“你還是說吧,不然我師父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顯然,那女鬼雖然活了百年,但並沒有寧死不屈的骨氣。

啊弘的好言相勸不但沒有造成物極必反,反而摧毀了她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心理。再看看笑而不語的木青冥,眼中依舊徘徊著殺氣之後,這女鬼長歎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你問吧。”。

夜風再起,拂過了大成殿,吹動了殿前的雜草和樹木。

晃動的樹影下,朝中棲息著的螢火蟲再次飛起,乘風上下翻飛了起來。

“兩個月之前,你是否遇到了一個體內之氣與我們的大致相同的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木青冥也不廢話,直言問到。

那個女鬼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卻隻得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在夜風之中仔仔細細的回想了起來。

記憶中,兩個月之前她也隨著鬼戲班們在此唱戲過,而且那天的收入還不錯,賺了不少的冥幣。

片刻過後,這個女鬼回想著兩個月前生的事,點了點頭,對木青冥若有所思道:“是有這麼一個人,穿著黑衣黑群前來看鬼戲的活人。此地陰氣不小,容易招鬼,所以我們鬼戲班都在這裏開戲,已經有了好幾年了。我記得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活人,在鬼群裏看鬼戲,印象還是深刻的。但她身上的氣息,比你們稍微多了幾分陰邪,還有點點淡淡的屍骨之氣。”。

“你們是一夥的嗎?”那個女鬼頓了頓聲,好奇的問了一句。隨之趁著木青冥陷入了沉思後,又用悄聲嘀咕道:“不像啊,你們出手這麼狠,可那人沒對我們做什麼啊,和和氣氣的;她看上去更像是個好人。”。

“說什麼呢!”耳尖的墨寒,聽清了女鬼的字字句句,立時橫眉一挑,怒瞪了那女鬼一眼。

那女鬼登時不敢在囉嗦多言,躺在地上靜靜的等待著木青冥問。

木青冥則是不急,在月光下的大風中沉思了起來。

對上了,所有掌握著的線索都對上了。不管是氣息還是穿著,都和近來多方查訪得知的屍骨婆一樣。多半就是此人,盜走了城中靈氣,又刺傷了王小翠搶奪了瞑金的。

想到此,木青冥又問到:“你和此人近距離接觸過嗎?”。

“嗯。”那女鬼又點了點頭,用她那一如既往難聽的嗓音,對說到:“我記得,散場時已是深夜,黎明將至,她找到了我。說是給我冥幣買一點我的鬼氣,出手還很闊綽,給了不少的冥幣。還當時就給我燒了不少的靈媒紙人,讓那些靈媒能伺候我。我看她出手這麼闊綽,就給她從我身上,那一個小瓶子吸納了一點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