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任命的鬼市市主,把所有收藏著的墓酒,都拿了出來,爽快的送給了仙姑後,要求她不要聲張占卜結果。而按承諾帶著仙姑弟子皎雲,回到了沙臘巷的木青冥,才到家就接到了一張,包裹著石頭扔到院中的紙條。上麵寫著,長生道在暗地裏,展的一些新成員。引出來韓大毛和韓母進城,前往木家小院,等待宮老爺子來給他們安排工作。木青冥約見趙良,把長生道的教徒名單交給了對方,宣稱按名單抓人,可保趙良升官財。】
風和日麗,昆明城內外一片祥和安定。
晨曦下的城外草海上,還有著淡淡的乳白薄霧,在蘆葦蕩從飄蕩彌散。如同一抹白紗,模糊朦朧著湖麵。
晨風拂過蘆葦,淡淡的清香在湖麵上彌散。
早起的漁民已經劃著小船,駛入了著薄霧環繞下的草海蘆葦中,在薄霧晨曦下,撒出了漁網。
小火輪們也從大觀河中衝出,朝著寬廣的滇池上駛去。嗚嗚的鳴笛聲,時而傳來,驚得草海中水鳥展翅高飛,翱翔天際。
滇池邊的小漁村中,韓大毛跟著韓母,各自背著幾個鼓鼓的包袱,慢步走出了破敗的小院,也沒有關上院門,隻是站定門前,齊齊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身後的破敗小院。
今天他們就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村子去往城中木青冥的木家。從此以後,是不會再回來的了。
因此,大毛他爹的牌位,也被他們娘倆收到了包袱中,一並帶走。
三日前,木青冥就來通知過他們,說是通過宮老爺子這層關係,給韓母找了個在宮府上做飯的差事,工錢每個月十二塊大洋,且供吃住。而韓大毛則要進入鹽幫做事,學徒工的他,宮家每個月也給開五塊大洋。
一年後,給他一個月十五塊大洋。
這樣一來,可要比他們往日捕魚賺得多。而且宮家仁至義盡,開除的這個價格的工錢,還供吃住,足夠大毛母子把生活過到小康水平了。
今日他們進城,往那沙臘巷中木家小院而去。而宮老爺子也會在木家小院恭候他們,並且帶他們回宮家。
隻是他們之前居住屋子,以後肯定是住不了也帶不走了,正好村裏的族人也願意花錢購買,索性就賣了。而韓母也早早地就把房契給了族長。隻是年久失修,破破爛爛的,這價錢自然要低一些。
“大毛,去了宮家好好做事,也好好做人。”須蒼白的老族長,杵著拐杖走了過來,對韓大毛不厭其煩的說到:“照顧好你娘。”。
說罷,他就從袖中掏出了七八個大洋,遞給了韓母:“這是買你家院子的錢,也就這麼多了,鄉親們也不容易;你拿好了。”。
韓大毛一看,也就七八個大洋,頓時心裏來氣得很。他的家再破爛,也是三間屋子一個院落,不可能才值這點錢。族中的族人開出的這個價格,明顯是欺負人。
就這點錢,還沒有宮家給的工錢高。
正要理論幾句的韓大毛,立刻被韓母攔住。她接過錢,謝過了族長後帶著韓大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破舊的院落。
之前韓大毛中毒,鄉親們也是給湊過錢的。韓母也沒話說,給多給少,意思意思就行。
倒是背著包袱,悶頭跟在母親身後的韓大毛,很是氣憤。才走出漁船就悶悶不樂的埋怨道:“族人這不是故意氣人嗎?明顯是見不得我們去城裏做事,拿工錢比他們賺的多,才這樣欺負我們的。”。
雖然說的咬牙切齒,但一語中的。他的族人就是看著他爹沒了,還有外人幫襯,不由得都眼紅了,趁機才這麼欺負他家的。
而韓母聽了卻是淡淡一笑,這個吃的鹽都比兒子多的母親,可是個明白人,當下寬慰韓大毛道:“那我們要不拿著,這七八塊大洋都沒有。”。
晨風中的韓大毛,聞言後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他一番細細思索後,覺得也許母親說的對。
索性不再計較韓大毛,跟著母親走出村莊朝著大觀樓那邊而去。他們要沿著大觀河,從大西門入城。
這條路,娘倆倒是走了許多次了,早已輕車熟路。當下腳不停步,沿著那黃土小路,直朝大觀河那邊而去......
晨風拂過草木青翠的圓通山,山上草木搖曳下散出淡淡的清香。上下省警廳中,也在帶著清香的晨風吹下山後,帶起一片祥和。
不遠處圓通寺的晨鍾,在晨曦中悠揚回響。並未帶來絲毫的嘈雜,反而在晨曦中有些悅耳。
木青冥麵含笑意的走進了省警廳中,徑直的走到趙良的辦公室中,坐到了大清早就吞雲吐霧的趙良麵前。
這省警廳他熟的跟自己家一樣,對趙良的辦公室更是輕車熟路。都不用詢問,甚至閉著眼睛都能找到。
隻是當他一進屋時,差點就被屋中彌散的煙霧嗆得直流淚。趙良這個大煙鬼,所住的地方也是雲霧籠罩,總有一股嗆人的味道環繞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