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她身旁的那些宮女紛紛抬起頭來,將目光聚焦到了我身上,這一幕實在是看著有些奇怪了。
我獨身一人碰見這皇後,算是我倒黴了吧?可是如今該怎麼辦?這身旁也沒有其他人,隻剩下皇後的親信。
我輕微點了點頭,依然擠出一些笑容,強笑對著她。她見我點頭,那一刻臉上嚴肅的表情瞬間雲消霧散了。
她俯身下來,在我耳旁說了幾個字而已:“很好。”皇後說完這幾個字之後,便轉身離去了上了轎子,我站在原地看著那愈走愈遠的叫,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算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白衣林立的男子站在我身後,見到趙徴,我倒也不吃驚,畢竟他與皇後總有那麼幾分牽扯關係。
雖然離趙徴還有幾步之遙的距離,但是我依然能夠聞到一股酒氣從他身上散發開來,故酒氣與皇後當日送過來他親手釀製的酒香味一模一樣。
“你身上怎麼會有一股這麼濃烈的酒香氣味?”趙徴出現在我麵前也有片刻,但是他卻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為了打破這種尷尬局麵,我率先開口。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趙徴的左手還提著一隻酒壺,蓋子已經消失了,他看起來有些微醉,就吾在他身側搖搖晃晃的。
“為何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見趙徴並未回答我的話,我會倒也是不惱,繼續詢問著。
趙徴對我溫軟一笑,看不出那笑容背後的深意,之後他繞過我便離開了,他的出現倒是奇怪些許。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倒也有些娘娘腔腔的不著地,生怕他一不小心磕著地了,便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我伸出手來扶著趙徴,感受到了他的雙手無力,他倒也是不爭脫我的扶持。隻是這麼安安靜靜走了有十來分鍾之後,他突然頓住了腳步。
趙徴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我,我以為他要對我說什麼話的時候,隻是抬起左手瀟灑的喝著酒,我看到酒水順著他的嘴唇流到了他的衣襟上。
我急忙抓住他的左手,希望他能夠冷靜下來,不要再用酒去麻醉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今天如此反常,平常也不見你如此沾酒?”
他抬起右手,瀟灑的將自己嘴旁邊的酒一抹而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從他的眉眼裏隻看出了深邃,並看不出其他意思。
“我就想問你一句,你真的要跟著皇上出征?”趙徴詢問我的不是其他,而是這個問題,這倒讓我有些懵了,他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件事情來呢?
我放下抓住他的手,含首低頭,悄然一笑:“我心意已決,一定要跟著皇上出征,即使他不同意,那也無妨?”
趙徴聽完這句話,隻是嗔笑一聲,抬起右手再次喝起了酒,我站在他的麵前,隻是毫無所謂的看著他這一切。
“那麼就祝你一切順利,和皇上有命歸來。”趙徴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隻感覺他語氣有幾分嘲笑意味,還是擔心意味?
趙徴離開了,我看著一襲白衣,提著個酒壺,就這麼遠遠離去,站在原地想往前邁一步,隻感覺雙腳綁了鉛球一般的難以提起腳步。
“娘娘果真是要跟著皇上出征?那能否帶上茵茵呢?”我出來閑逛之前已經吩咐茵茵,讓茵茵為我收拾好包裹了。
等到我在這宮中閑逛了幾圈之後回來,茵茵已經將包裹尊敬的捧在了手上,我看著他手中的包裹到也是收拾得十分幹脆精致。
我走過去,輕輕握起了茵茵的雙手:“你留在這宮中就好,不必跟隨我出征。”我當然知道這戰場是有多麼殘酷,雖然未曾親身經曆。所以怎能帶上他人,讓他人陪我一起去冒著生命的危險。
茵茵聽了我的話之後,隻是感覺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去,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兒,似乎一低頭就要掉落下來了似的。
我抬起手來,輕輕拂拭了一下光潔白皙的臉龐:“茵茵,不管這身份地位如何轉變,你依然會是我的好朋友。戰場無情,我也不希望你跟著我一起去送死,所以你留在這宮中吧。”
茵茵聽了這話之後,隻是毫無征兆的哭了出來,一把跪在了我的麵前,抱著我的腿:“茵茵與娘娘曾是共過患難的好朋友,這下娘娘怎能拋棄茵茵,獨自跟著皇上出征呢?”
這一刻總算是認清楚了很多人,有難的時候能夠陪著自己的,當自己生命有危險的時候,能夠擔心自己的。我蹲下來,輕輕的抱住了茵茵,並沒有說什麼話,隻想給她一個安靜的懷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