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信司來了?”靳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和師父在外麵呆了那麼晚,竟睡到了現在。
尋兒用了的點了點頭,“簾哥哥一大早就過去了,讓我等你醒了再告訴你。”
靳顏哦了聲,接著之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師傅一個人去找曲信司了?不行,我不能讓那個老頑固欺負師傅,”,胡亂的洗漱裝束一番,連頭發都沒束好便踏出了門,“尋兒,你好好聽他們的話,我先走了。”
又留我一個人,早知道還不如不來呢。尋兒氣鼓鼓地叉著腰望著空蕩蕩的屋子。
“總之,我絕對不允許隕星閣摻入任何老鼠屎。”
“我明白。”
“曲信司這是在說誰!”靳顏一把推開了門高聲道。
坐在首位的白發蒼蒼的長者覷了眼靳顏,有些不悅道,“沒見我和你師傅在談正事嗎。”
“曲信司,人有好壞之分,縱是貴族,一棒子打死未免太過武斷了。難不成出了貴族以外的都是好人?那請問曲信司,上次你差點遇害是哪位報的信?我們為的是大寧的未來,對於壯大我們勢力而言任何有利的事為什麼不能……”
“放肆!這是你應有的態度嗎?”曲信司將茶杯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冷笑道,“楚簾,看來你的徒弟在外麵長了不少本事了。”
靳顏剛想反駁,楚簾的聲音悠悠傳來,“顏兒畢竟還不懂事,曲信司切莫見怪。此事既然曲信司心意已決,那就按照剛剛說的辦吧。”
師傅?他們已經談完了?一等曲信司吹著白花花的胡子有些趾高氣昂的離開,靳顏便上前道,“師傅,淩哥哥他……”
“我答應你的事可從未食言過。”楚簾點了點靳顏的額頭,她皺著的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
“匆忙趕過來讓曲信司看到你這樣,自然看輕你,你若是想在隕星閣更進一步,日後不可再這麼衝動。”楚簾替靳顏攏了攏頭發,靳顏有些好奇的轉過頭來,“師傅你準備如何安置淩哥哥?曲信司不是不同意嗎?”
楚簾將她的臉輕輕掰了回去,藍色的發帶穿過她烏黑的長發,修長的手指將原本淩亂的頭發重新束起,“他隻是不同意衛淩進入隕星閣,可如今隕星閣實力大增,也需要收納新的成員,為了行動方便,曲信司已經同意組建一個番隊,不直接與隕星閣聯係,單獨行動,這樣也不會連累隕星閣。”
“曲信司是想借刀殺人,讓淩哥哥死在自己人手裏嗎。”
師傅雖沒有明說但靳顏很清楚,這種番隊就是衝在最前麵的人,也最是危險。但,如何讓這些人聽命於隕星閣?那隻能由內部的人來擔此重任了,又有誰願意做這樣的事。
背對著自己,楚簾看不清靳顏的表情,他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這是保住他最好的方式,我會盡力保護他,你放心。”
“果然是師傅你做番隊的隊長嗎!”靳顏猛的回過頭來盯著靳顏,她不能忍受,師傅受此委屈。
“師傅的功勞都是曲信司的還不夠,連送命的事情也要師傅你衝在最前頭?一旦番隊有什麼事,那最後連累的也僅僅是師父你而已!曲信司打得好一手算盤!讓你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