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饒命,妾知道錯了,求夫人饒了妾這一回,夫人,求求夫人了。老爺,老爺,救命…。”外麵淒慘的聲音不時傳入房內。

楚芮芸緊蹙著一雙柳葉吊梢眉,放下皇上禦賜的甜白釉茶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聽聽這聲音多可憐啊,夫人我都舍不得了。可這,夫人也有夫人的難處啊,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就壞了府上的規矩,要不今兒個你說你遇到故人了,明兒個她也說她遇見故人,整日裏出府,這,妾還是妾?華府還是華府?”隨即揉了揉眉心道“春桃,你給管家傳個話好好安撫她的家人吧,讓她家人節哀順變。”

“夫人仁慈。”旁邊一穿青衣的女子行了萬福道。

門簾旁一梳著雙螺髻丫鬟,臉已煞白,看了一眼楚芮芸,咬了下嘴唇行了個萬福再次開口:“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

楚芮芸瞟了瞟說話的丫鬟,不語。

青衣丫鬟見此情形說道:“你這丫鬟好沒個規矩,沒見夫人在處理家事嗎?你在此多舌,憑白讓夫人背了個怠慢婆婆的罵名。老夫人都已傳話待夫人處置完這醃髒事,再過去不遲。你這小蹄子偏偏還說這話,還不掌嘴。”

那丫鬟本已慘白的麵容此時已無任何血色,哆哆嗦嗦的跪下,不斷掌嘴道:“求夫人寬恕,求夫人寬恕。”

半響,楚芮芸站起身來:“起來吧。春桃,走吧,莫要讓老夫人等久了。”說罷,扶著春桃的手起身往華軒園走去。

華軒園內,華國公老夫人靠在銀紅撒花椅搭上。半眯著眼,仿佛睡過去一般。下麵坐著六個長相各有千秋或美豔或淡雅的美婦,唯一相同的便是她們那愁眉緊鎖的模樣。

過了良久,華國公老夫人開口道:“主母的位置絕不是一個善妒的女人可以坐的”話語一出,下麵的人皆暗暗竊喜。華國公老夫人將下麵的神色盡收眼底,輕哼了一聲,押了口茶:“但我這媳婦自從進門,你們也是有目共睹的,何有你們所謂的善妒!否則還有你們!”頓時六位美婦皆失了顏色。

“喲~妹妹們都在啊,給母親請安。”楚芮芸輕抬右手緩緩放在左手上搭於左腰邊,行了個萬福,軟綿綿道,倒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看著也是個孝順的媳婦。

老夫人扶著黃花梨麵桌沿,招手道:“你我母女二人,何須如此,周媽媽,快請夫人坐。”

楚芮芸笑了笑站直身子道:“謝過母親。”轉身走到右手邊的黃花梨椅上坐下,環顧了下坐在下方的姨娘們,轉身含笑問道:“不知母親喚我前來有何事相商?”

老夫人抿了一口今年新進的碧螺春,放下茶杯,用手帕擦拭了嘴角,慢悠悠的說道:“按理說這事我不應該插手的,我也信的過媳婦,可是為了咱們華家的香火,我還是恬著我這張老臉,提一下。”說罷,又抿了一嘴茶水,慢慢放下道:“芸兒,你嫁進咱華家來也有兩年了,這肚子什麼時候能讓母親高興高興啊,母親也是半個身子埋進黃土堆裏的人了,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含飴弄孫啊。”說罷抬眼笑著望向楚芮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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