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芮芸忙道:“還不快請進來。”

欣姨娘見此,忙道:“姑母,既然周媽媽已經號過了,便證明欣兒已無事,若又勞煩華大夫,那豈不是對周媽媽的不信任。且姑母已知道,自小在娘家,欣兒便被教導要男女有別,欣兒從小到大,除了老爺,也沒讓別的男的挨著過。還望姑母體諒欣兒。”

老夫人憂心的望著欣姨娘,抬手將她的臉上的碎發往旁邊扒拉了一下道:“我的欣兒,姑母何嚐不知,隻是現在你也是有身孕在身,萬事馬虎不得啊。且這華大夫可不是這麼好請的,這次還是看在芸兒的麵子上才過來的,尋常別說姑母了,便是老爺也是請他不得的。”

楚芮芸見老夫人如此為難,便笑道:“老夫人抬舉芸兒了,也是媳婦娘家舅舅和他有些交情這才厚著臉皮去請的。不過,這華大夫既然到了,也沒有讓人家回去的道理,便讓他進來,既然欣姨娘覺得男女有別,那便讓華大夫看看欣姨娘的氣色如何,這中醫不是講究望聞問切,我們隻需問問,也別駁了華大夫的麵子。母親覺得如何?周媽媽讓咱們把心落回原地,華大夫再把咱們的心落到肚子裏去。”老夫人想了想,看了眼周媽媽點了點頭。

華大夫進屋對老夫人拜了拜,便也隻是問了欣姨娘一些平時的症狀。並看了看周媽媽開的藥方。

過了半晌,起身對老夫人說道:“依照如夫人的氣色來看並無大礙,胎兒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隻需按照周嬤嬤替如夫人開的安胎藥吃上兩幅便可。”老夫人聽罷,起身回禮道:“有勞華大夫了。本不應打擾華大夫的,隻是這孩子是我們府裏的第一個孩子又才剛懷胎不足兩月,這欣丫頭身體底子本也不是很好,老身這才厚著臉皮叨擾華大夫。”

“不足兩月?”華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心道。沉思半晌,畢竟是曾在皇宮侍奉過的人,大約也明白了這裏麵的彎彎道道,便笑道:“老夫人客氣了,醫者父母心,那老夫便告辭了。”

楚芮芸將華大夫送至內院門口,華大夫看了看左右道:“夫人請留步。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楚芮芸笑道:“舅舅與華大乃多年好友,華大夫有話定不能瞞著芸兒。”華大夫摸了摸自己已經發白的胡須道:“正因我與你舅舅是多年的好友,我才想與你說,但這畢竟是你們內宅之事,我一外人不好多說。”楚芮芸約摸已猜道是何事,笑著行了禮道:“謝華大夫提點,芸兒自會處理此事。”華大夫見此,便說了聲:“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