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救它?”
造化神爐一攤手,“毫無辦法,這就是它的命。”
在江塵懷裏的小家夥好像真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一樣。它低低地哀嚎一聲,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猊生獸的方向。
江塵被這個眼神看得心頭一顫,他能明白這個小家夥的心情。猊生獸是上古凶種,智商並不比人類低。
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它都沒有責備自己的母親,眼神中更多的是詢問,詢問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猊生獸才會這樣對它。
感受到懷裏小家夥的氣息越來越弱,江塵心一橫,集中意念調動起造化神爐中的玄黃母氣來。
造化神爐終於不淡定了,他跳著腳大喊大叫起來,“你小子是不是瘋了!這是我的命根子啊,你拿來救這個小家夥?”
造化神爐不像黑白爐丟進去什麼都能煉製出玄黃母氣。他這種爐火想要提煉出一絲玄黃母氣,需要九九八十一天的靜心修煉。
江塵倒好,這意念一動就調走了一方的玄黃母氣,幾乎算得上造化神爐的所有家當了。
何為一方?
氣者以方為計。能充盈長寬高皆為一尺木盒的量即為一方。
將玄黃母氣調出來的江塵沒有絲毫的猶豫,右手手掌印在小家夥圓滾滾的頭爐上,將玄黃母氣一點點的傳輸進去。
本來還止不住的鮮血頓時止住了,幼崽身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小家夥雖然還緊緊地閉著雙眼,但是氣質上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玄黃母氣的滋養下,小家夥身上的毛發越來越濃密和光亮,額頭上黑色毛發所構築出來的特殊圖案也越來越明顯,十分的威武霸氣。
站在遠處的猊生獸眼神一閃,顯然沒有想到江塵還有這種起死回生的手段,更沒有想到江塵會這麼舍得用這種手段救自己的孩子。
玄黃母氣對於萬物生靈來說都是無上珍寶,猊生獸嗅覺敏銳,光是嗅到一些玄黃母氣的氣息都覺得神清氣爽,更不要說直接被灌輸了這麼多母氣的小家夥。
“呼。”將最後一絲玄黃母氣送進小家夥的體內,江塵長舒一口氣。
他現在能夠感覺到小家夥強勁的心跳,而且光是從肉眼上來看也能看出小家夥比它的兄弟要足足大了一圈。
這小家夥肚子圓鼓鼓的,除了身上的血跡,神態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江塵知道它這是在下意識地煉化體內的玄黃母氣,隻不過這個幼崽還太小了,所以隻會用這種沉睡的方式來讓自己身體處於最完美的狀態。
確定小家夥沒有事,江塵抬起頭冷冷地看著猊生獸,“說你是上古凶獸一點也不過分。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令人發指。”
猊生獸顯然聽懂了江塵的話,但它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將凶狠的目光投到了另一隻幼崽的身上。
“放肆!”
江塵勃然大怒,人皇劍騰空而起作勢要將猊生獸給一刀兩斷。
猊生獸猶豫了一下,迫於人皇劍的威勢轉身消失在草叢之中。
江塵長歎一口氣,走過去將另一隻瑟瑟發抖的幼崽給抱在懷裏。
“你們今後就跟著我吧,隻要不為非作歹,我江塵定可保你們平安。”
這隻幼崽好像聽懂了江塵的話,挪動著肉乎乎的身子朝著江塵的懷裏拱了拱,伸出猩紅的小舌頭舔了舔江塵的手心。
“江塵,江塵你在哪裏?”
外麵傳來娜紮焦急的聲音,江塵喊了一聲,不一會兒娜紮就帶著阿蠻從外麵鑽了進來。
看見江塵沒有事,兩女都是長舒一口氣。再看見江塵懷裏抱著的小東西,兩女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
“夫君,你懷裏抱著的是什麼東西?金錢豹嗎?”
江塵笑著將懷裏還在熟睡的小家夥遞給阿蠻,另外一隻遞給娜紮。
“這是猊生獸幼崽,之前那隻猊生獸的孩子。”
娜紮神色古怪地看著江塵,“你把那隻猊生獸殺了,然後找到它的洞穴裏來了?”
江塵苦笑一聲,“我像是這麼殘忍的人嗎?走吧,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先出去再說。”
帶著兩女往外走,江塵將他如何與猊生獸搏鬥,又如何救下這兩隻幼崽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此地後不就,猊生獸又折返了回來。
看著一群人離去的背影,猊生獸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