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有沒有覺得這方空間有些不對勁?”
其實不用阿蠻說江塵也察覺到了。
之前和猊生獸戰鬥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自己不在洞穴中的感覺。好像穹頂真的就像天空一樣沒有窮盡,而地麵自然也是能夠一直延伸到地心的。
在洞穴中有草木也就算了,偏偏還有河流。現在就有一條河流橫在江塵他們的身前,看上去清澈透亮,和外麵的普通河流沒有什麼區別。但直覺告訴江塵,這河裏麵應該是有不普通的東西。
“鳥兄,你是地頭蛇,你知道這條河流裏麵有什麼東西嗎?”
從之前自己要和猊生獸戰鬥,白鳥拚命阻止自己的行為來看。這鳥兄顯然對於這一方天地中的大部分東西都了解。現在江塵不恥下問,誰知道白鳥很是傲嬌地扭過頭不理江塵。顯然還在為江塵不聽自己的勸告生氣。
“夫君,就算白鳥知道這條河裏有什麼,你又不懂鳥語,它也闡述不清楚。要不然我們還是派個人下去看看吧?探探虛實。”
站在隊伍中的蒼頭心裏咯噔一聲,一聽主母這麼說多半就是自己沒跑了。
果然,下一刻江塵就將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蒼頭苦著一張臉故作虛弱的樣子,“主人,剛才和那猊生獸作戰的時候我受傷了,你看這下水的事……要不讓烏拉去吧,她從小就在海島上長大,水性肯定沒得說。”
江塵似笑非笑地看著蒼頭,“我不是給了你一顆丹藥讓你療傷了嗎?還是說我的丹藥沒有效果?把手伸過來我看看。”
蒼頭哪裏敢真的伸手。江塵的丹藥沒的說,一顆下去加上這麼長時間的調養,體內的傷勢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剛才他隻是下意識地想要推脫,要是這一伸手可不全都露餡兒了?
眼見江塵他們已經決定好了,蒼頭就是心裏再怎麼苦也隻有硬著頭皮下水。
“隻希望這水裏不要有什麼怪物吧,老子活了大半輩子了可是連個兒子都沒有。”
蒼頭一個人念念叨叨地就下了水,沒有往前走幾步,蒼頭就一個踉蹌一頭栽進了水裏。
阿蠻一下子緊張起來,抽出腰間的長鞭就要破開水麵去將蒼頭給撈起來。
江塵卻是一伸手將阿蠻給攔住了,“不要急,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
果然,江塵話音剛落蒼頭就從水裏鑽了出來。他抹了一把臉,罵罵咧咧道,“主人,這條河真他娘的操蛋,走著走著就踩不到底了。你們待會兒下水的時候小心一點。”
看蒼頭在水裏待這麼久都沒有什麼異常,江塵忍不住微微一笑,“既然水裏沒有什麼危險,那我們這就過河吧。”
江塵伸手一招,一團白色的雲彩從天上飛下來停在江塵的腳邊。
在水裏的蒼頭一愣,很是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真是個豬腦子,又不是普通人,幹嘛還非要下水?”
現在蒼頭反應過來也沒用了,全身都被河水給打濕了。
江塵將阿蠻三女都給拉上筋鬥雲,意念一動筋鬥雲就騰空而起朝著河對岸飛去。
就在筋鬥雲堪堪行至河中間的時候異變突起!
一道黑影從水裏嘩啦一聲竄出來,直直地朝著筋鬥雲衝了過去。
那種氣勢就好像是有一座小山從水裏拔然而起,要將筋鬥雲給全部吞掉一樣。
江塵瞳孔一縮,想要驅動筋鬥雲前進卻發現一時間和筋鬥雲失去了聯係。
撲通!
小山將江塵他們一口吞下,又從空中重重地落進河水裏,激起一大片的波浪。
蒼頭愣愣地在河裏踩著水,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被……被魚給吃了?”
蒼頭的確恍惚間看見是一條怪魚,張嘴就將江塵他們給吃了。關鍵是這條河裏怎麼會有這麼大一條魚,這麼大一條魚又怎麼可能會跳這麼高?
蒼頭沒有時間多想,為了避免在河裏自己也被那條怪魚給吃掉,蒼頭趕緊爬到河對岸。
一塊石碑靜靜地立在河邊,蒼頭小心翼翼地將石碑上的雜草給撥弄開,這才看清楚石碑上寫著三個大字。
飛不渡。
乘舟能渡,泅水能渡,唯獨飛不能渡。
蒼頭一個人惴惴地在岸邊等待,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江塵一死,他也會死的啊!
怪魚肚中,江塵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不過周圍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見。
他隻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泡在溫泉裏,隻不過這溫泉裏的水黏糊糊的,奇臭無比好像還有雜物。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