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著麵罩，遲珹還是覺得臉有點生疼。
“重來！”淩袁皺著眉頭，道。
他記得這個時淵槍法還是蠻好的，怎麼現在居然打不中？！
“是！”
“砰！”
這一次，倒是打中了。
段秋牧站在休息區中，剛剛那一幕他是看到了的。學員有兩次射擊機會。對於時淵來說，五十米是小菜一碟，但他第一次卻打偏了，不外乎有兩種可能：一，他是真的失手；二，他在惡搞遲珹……
第三輪，時淵對上的是段秋牧。見此，和遲珹站在一起的莫沉奈挑眉。
“疼麼？”莫沉奈忽然問。他感覺得到遲珹滿滿的怨氣。
遲珹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謝謝關心。”
“砰！”
“砰！”
“砰！”
……
段秋牧一次便擊中了時淵頭上的蘋果，沒有存在為遲珹討回一槍的心理。
遲珹身子一頓，雙眼微微眯起，神色不明地看著從容摘下麵罩的時淵。
除了被拖走的人外，場內隻餘下八十多名學員。
淩袁神色嚴肅地說：“用掉兩次機會的，出列！”
時淵垂眸，站了出來。陸陸續續地，站出來了三十多個。
“一百圈！沒跑完，晚飯就不用吃了。”淩袁掃了他們一眼，“晚上的訓練不用參加，給我寫一篇五千字的檢討，反省一下我為什麼要罰你們，熄燈前交給我。其餘人，向右轉，目標，食堂！”
遲珹輕嗤了一聲，從時淵後邊跑過，譏嘲道：“加油。”
徐曉詩轉了下手中的手機，挑眉：“你這樣挑，教官不會拿你問罪？”
兩個鍾頭的遊戲，徐曉詩和陸慕城都有遠程監控著。
陸慕城寫著報告，頭也不抬地說：“可川要招人也不會濫竽充數。”
六大軍區裏，可川軍區最為特殊，因為這裏隻有特種部隊，所以相對於其他軍區，可川軍區的人也十分地少。
徐曉詩點了點頭，確實挺有道理的，但：“你把125人減成八十多人，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了麼？”
“我有給他們機會，隻不過他們能不能過我就不保證了。”陸慕城將筆一放，靠在椅背上，伸手在眉心揉了揉，“如果真的隻有八十多人，倒也省咱們的事。”
徐曉詩見此，上前一步，伸手在他兩旁的太陽穴揉著。
“經常做？”頓了片刻，陸慕城忽然問。
徐曉詩笑了笑：“學過。這幾年都沒幫人按摩過，手法有點生疏了。”
“不會。挺舒服的。”陸慕城心底浮起了一絲莫名的情緒。他忽然覺得，他們有點像老夫老妻，貌似這種歲月安好的時光，還不錯。
十一點正式熄燈。而淩袁則拿著一疊檢討到了辦公室。
“各位，一起看唄？”淩袁跟在座的五個人打著商量。
辦公室裏，陸慕城去了宿舍拿份資料，程宴歸，向均，任友朝，梁祁和盧之應則被派去監督那些將要被淘汰的人，所以隻剩下徐曉詩，和樂棕，儒繁，南宮庭以及佟旭無所事事，清閑自在地坐著。
“沒空。”五人齊齊地抬頭看他，異口同聲地說。
“……”淩袁不死心地湊到佟旭旁邊，狗腿地笑道，“哥，幫幫忙，三十八份檢討，我看完我都不用睡了。”
佟旭睨了他一眼，合上了手中的書。正當淩袁心生希望時，他笑著丟出一句：“一份。”
“……”
給幾位大爺各遞了一份後，淩袁認命地開始看著三十三份中的第一份。
“噗！”徐曉詩邊喝水邊看檢討，一下沒忍住，噴了出來。
佟旭默了默，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