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器。
兵器的最高品階。
“不過，若是找不到與之匹配的刀魂，這刀便隻是把淩厲些的木器。”
玉謹言將骨刀重新鍛造，給予其無限潛質，不過潛質畢竟是潛質，隻有刀魂刀魄兩相輔佐，才能助其成為兵器中的王者。
缺一不可。
墨涼兮沉默不語，然胸中卻掀起了萬丈洪波，湧向她的心髒。
她轉眸看向王鬧道：“王師傅，看來是你輸了。”
“不！”
“我不服！”
“憑什麼區區木器能贏過我！他信口胡謅的話你們也相信？”
煉器一途，王鬧自認天賦異稟。
他的驕傲絕不允許自己輸給一個比自己年輕的煉器師。
眼看王鬧已狀若瘋癲，墨涼兮皺了皺眉抬手欲打醒王鬧，可玉謹言卻先一步來到了王鬧身前，眸色迷離，循循善誘：“不若再比？”
再比？
王鬧眼中的最後一絲清明也消失無影，他大笑著應允。
“比！當然要比！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我要你們知道自己有多麼無知。”
玉謹言笑了。
隻有墨涼兮捕捉到他眸裏一閃而過的得逞。
這玉謹言……是故意的？
“既然要再比，自然要添些彩頭。”
玉謹言順勢而上，王鬧想也不想點了點頭。
墨涼兮不作聲，她明白了，這玉謹言怕是早早看中了王鬧身上的什麼寶貝，故意下套引王鬧與他鬥器，而他自信絕不會輸，所以王鬧會失智瘋癲也在他計策之中。
這人……
根本不是什麼謙謙君子！
而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這麼一來，墨涼兮便有些好奇了，到底王鬧身上有何寶貝，玉謹言寧願如此大費周章也要得到？
“那麼，王師傅可願以炎鷹翅骨為賭？”
炎鷹翅骨？
墨涼兮挑了挑眉。
看來這便是玉謹言看重的寶物了，聽名字她也大致猜到，炎鷹翅骨約莫是什麼珍稀的煉器材料。
王鬧聞言微愣，半晌不肯言語，玉謹言仍舊笑著，麵上看不出半分焦躁不安。
“王師傅怕了？”
“不怕！我怕什麼！”
王鬧一聽這話跳了腳。
玉謹言滿意地勾勾唇角，笑道：“王師傅不用擔心，若王師傅肯拿出炎鷹翅骨，我便以千年玄冰為賭。”
玄冰本就難尋，千年玄冰近乎絕跡。
王鬧一聽，大喜道：“好，一言為定。”
玉謹言笑了。
他淡淡道：“一言，為定。”
“還請姑娘作個見證人。”
墨涼兮看了看玉謹言，心中暗道。
這是要拉自己下水？
心思百轉千回間，隻過了眨眼一瞬。
墨涼兮點了頭，玉謹言便朝著身後不遠處的侍童揮手。
“童兒，擺擂台。”
這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鬥器？
路人越擠越多，墨涼兮身後烏壓壓來了不知多少看熱鬧的人，墨涼兮笑著想，這荊州城中所有的人也許都來了吧。
這座死城中，如此轟動的鬥器之舉也算盛事。
粗略一掃，墨涼兮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她笑笑，回身間擂台已搭造完畢。
說是擂台，其實隻是架起了個簡陋的高台，上麵放著煉器所需的爐灶之類，鬥器與鬥丹不同，過程乏味枯燥不談，煉製成功時也沒有丹成般驚天動地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