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木朝顏側過身,身形一頓,看向不遠處。她靜靜的看著兩步遠的地方,一道黑影站在屋內。那雙金色的眼眸在黑夜裏熠熠生輝。木朝顏想要開口讓他離開,可剛剛張開嘴,卻說不出口。
隻好閉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
第二日。
木朝顏照樣站在比試台下,醫教內的人幾乎全都來了。他們表情都帶著喜悅,四周的看向木朝顏的目光都帶著打量和好奇。
同樣,先是術法比試。
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柳風然,這次他雖然沒有把人打死,卻也是打的別人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有人厭惡這樣的做法,就有人推崇這樣的做法,強者為王。柳風然雖然手段殘忍狠戾,但是畢竟是勝者,他周圍自然也圍著一些崇拜他的人。
“看,柳風然旁邊的人是不是舒紅線啊?”
“是啊!”
“他們兩個人怎麼在一起啊?”
“誰不喜歡強者啊!柳風然一看就是這次涼子三才最大的獲勝者,舒紅線靠近他也是應該的。”
……
幾場比試之後輪到了木朝顏和楊君若,眾人對這場比試也是帶有極高的興趣。是以都圍在這個比試台四周。來的稍微晚一點兒的都有人開始淩空而起,看著比試了。
楊君若神色淡雅,周身氣質很是儒雅。一絲淩厲之氣都感覺不到。她彎腰朝著木朝顏行禮。
木朝顏也微微行禮。
兩人行禮完畢,誰都沒有先動手。楊君若看著木朝顏,木朝顏也靜靜的看著她。
許久,台下的人有人問了一句:“這個……她們怎麼不打啊!”
有些有見識的人眉眼一揚,道:“已經在打了。”
“啊!”
“在楊君若製造的幻境裏。”
靈力極大的人都開始打開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幻境之中的景象。
木朝顏靜靜看著四周漸漸變換的場景,再看向對麵神色淡然的楊君若,這個楊君若應該比舒紅線更難對付。
楊君若看著木朝顏,手上一隻纖細的毛筆,“我不想傷害你。”
“是嗎?”
“你主動說你認輸,我就送你出去。”
“你覺得我會說嗎?”
楊君若笑了笑,“難怪他們說你有趣,果然很有趣。”說著,她手上筆尖翻轉,木朝顏頓時被困在一間監獄裏,四肢都被鎖鏈困住。
木朝顏掃了一眼自己的四肢,“幻境,做的不錯。”很是逼真,就連自己鐵鏈的冰冷都像是能透過衣服傳了過來一樣。
“幻境?”楊君若笑了笑,手上的筆一揮,鐵鏈更加用力拽著木朝顏。“這可不是幻境,你要是在這裏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她笑著看向木朝顏,“上次,太後大典上,你畫的是什麼?”
她後來隻聽說也是能和她的畫一較高下,卻從來沒有見過木朝顏畫的那幅畫。
木朝顏四肢被拽的生疼,她臉色變得慘白,神色卻沒有變。嘴角的笑也是恰到好處,“同樣,你在這裏若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