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天!我殺了你。”台上的人一聽到名字,就要衝下來,被其它人攔住。
“還有……還有……”
宋青玉,嵐天,南宮月,許巍,華天,這五個人都是柳風然派他們去暗殺的對象。
“木易楓,我們也去暗殺過,可是失敗了。”
台上的人,紛紛曝出柳風然讓他們暗殺的人。
他們都知道,這次被抓,是不可能有活路,與其要這樣緩慢受折磨的死去,還不如隻求速死。
圍觀的人,早就變得異常憤怒,這五個人包括了三教中所有的人。有些人都還是他們的至親好友。
“為什麼殺他們?”
木朝顏繼續開口問道。
一件也是說,兩件也是說,台上的人早就無所顧忌了。
“宋青玉聽說是比試的時候,瞧不起他,讓我們在宋青玉出去修行的時候暗殺的。偽裝成,修行被人襲擊的模樣。”
“嵐天,教訓過柳風然。他讓我們割了他的舌頭,嵐天逃跑的時候,墜崖而亡。”
“柳風然向南宮月求歡被拒。他讓我們把南宮月迷倒扔進妓院,南宮月不堪受辱,自盡身亡的。”
“許巍,許巍是南宮月的未婚夫,調查南宮月的事情的時候,發現了端倪,被我們殺了。”
“華天,是柳風然的師父,好像是訓斥了柳風然。柳風然故意暴露了華天的行蹤,我們才去殺了他的。”
早就已經有去了清風閣,回來厲聲大喊道:“柳風然已經殺了守護的四人,逃跑了。”
眾人一片憤怒。
“青玉師兄,我就說青玉師兄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在去神界的時候碰到山賊,他怎麼會那麼簡單就死了。”
“嵐天,嵐天……”
“我還以為南宮和許巍兩個人在人界早就已經結婚生子,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原來他們早就已經……”
“師父。徒兒為你報仇。”有人大喊一聲,直接衝了下來,揮劍一劍砍向台上的人。
木朝顏舉劍擋住他。
“你難道還想護著他們?”
木朝顏示意了一下夜魂,夜魂立刻出來,攔住還準備衝過來的眾人。
“柳風然,逃到哪裏去了?”
還準備往這邊衝的人,都愣住,對!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柳風然這個罪魁禍首的下落殺了他,才算是真正的為她們報仇。
跪在台上的人,看著群起憤慨的人群,瑟瑟發抖道:“我們不知道。”
“我們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木朝顏收回劍,她退後幾步,夜魂夜離也鬆開困住眾人的手。
憤怒的人衝過來,朝著黑衣人殺過去。
雖然他們都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
木朝顏沒有再看台上的混亂血腥的場麵,她轉過身朝著外麵一步一步的走著。她渾身早就濺上了鮮血,她的手上拖著利劍,走了幾步,手上的劍鬆開,她腳步緩慢的走著。
滕蘇白飛身下來,站在她麵前,擔憂的看著她道,“朝顏,你怎麼呢?”
木朝顏臉上帶笑,聲音也異常的愉悅,道:“我好久都沒有這樣殺人了。”
滕蘇白聽著她的話,心裏頓時有些難受,他伸手猛地抱住她,著急的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朝顏,你不要這樣。”他緊緊的摟著她,笨拙的他隻會說這樣的話。
木朝顏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在滕蘇白的安撫下漸漸放鬆,她靠在滕蘇白的懷裏,聽著他一聲一聲著急的呼喚著她的名字。伸手緊緊的抓著他腰間的衣服,渾身上下的血腥味兒,讓她覺得難受,讓她腦海裏不停的重複著自己躺在手術台上,渾身嗜是血的模樣,又像是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撕咬著她身體時候的模樣……
過了許久,木朝顏才緩緩鬆開揪著滕蘇白的雙手,在他懷裏輕聲說道:“送我回去。”頓了頓,“送我去你的院子,我去洗一下。”
“好。”滕蘇白抱著木朝顏飛身離開。
等到了他的院子,他直接抱著木朝顏到了他的房間,把她放在屋內,說道:“我去給你燒水。”
說完就直接跑走。
木朝顏坐在床上,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衣衫上一片一片的血跡,眼神又是猛地一縮,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轉移視線,看向滕蘇白的臥室,滕蘇白的臥室很簡單,沒有什麼特殊,要說特殊,最特殊的就是屋內的擺設都是簡單而又極為珍貴的,就連床上用的東西都是格外的柔軟。
過了一會兒,滿臉是髒汙的抱著一個大大的澡桶進來,說道:“這是新的,水燒好了,我去給你提過來。”
“少爺,讓我來。”楊舒冷眼看著木朝顏。
滕蘇白立刻搖頭道:“你不要站在這裏。”指著外麵,“你出去。”見楊舒不動,滕蘇白有些生氣說道,“出去。”雖然他聲音很是稚嫩,完全沒有威嚴,但是楊舒還是很聽話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