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朝顏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他,“你想聽到什麼?”頓了頓,“想聽到我說,我也喜歡你,還是想聽我說,我隻喜歡滕蘇白。”
他一愣,他到底想聽到什麼答案了,過了一會兒,依舊冷著聲音說道:“實話。”
實話!
木朝顏冷笑一聲說道:“你送我上去,我就說實話。”
“說。”
她不開口。
“很好。”滕蘇白猛地鬆手,然後快速的消失不見。
木朝顏看著四周漆黑一片,連一點兒亮光也不見。她緊緊的靠著身後的岩壁,看向前方。
又過了許久,她才聽到呼喊的聲音,然後看到天上飛過的人,才喊了一聲,“子佩。”
子佩聽到聲音,猛地飛下來,看著站在岩壁邊上的木朝顏,伸手拉過去,然後快速的拉著她飛上去。
兩人一落地,子佩連忙問道:“大小姐,你怎麼到了那裏?三小姐他們見你沒有回來都著急的出去找人了。”
“去通知他們,我先回去了。”
“是,”子佩又飛升起來。
木朝顏朝著百草屋走去,走到屋內,屋裏燈火通明,她坐在銅鏡前,看了一會兒鏡子裏的自己,才慢慢的動手把自己頭上的釵子拿下來……
“姐姐。”木夕容闖進來的時候,木朝顏正披散下頭發,已經洗漱完畢,她立刻衝過去抱著木朝顏,“姐姐,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怎麼呢?”
“他們說,涼玉京今天有壞人進來,我害怕。”她緊緊的抱著木朝顏。“我害怕姐姐被壞人給抓走了。”
子佩她們隨後進來就看到木夕容抱著木朝顏哭的有些厲害。
木朝顏安慰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沒事。”
“表少爺暈倒了,三小姐以為大小姐出事了。”夜魅在一旁解釋。
木朝顏聽到表少爺三個字,眉目一閃,然後輕輕嗯了一聲。
子佩和夜魅對看一眼,自然知道其中是有事兒的,一個暈倒,一個被丟在懸崖邊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隻是他們一個暈倒,一個不說。做奴婢的,也不敢多問。
木夕容趴在木朝顏的懷裏,等哭完了,然後坐在一旁,咬著嘴唇說道:“姐姐,你這裏有沒有傷藥啊!”
“你受傷呢?”
她使勁兒搖頭,“沒有,就是……就是……”她眼光閃了閃,“術教裏的人都是有傷藥的。”
木朝顏看了一眼夜魅,夜魅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什麼傷藥?”
一聽這話,木夕容就知道木朝顏是要給她,立刻開口說道:“流血了,還有暈倒了,想蘇白哥哥那樣的。”
木朝顏眼眸一閃,走到藥箱旁邊,拿起兩瓶藥遞給木夕容說道:“這瓶灑在傷口上,這瓶內服,一顆。”
“嗯。”接過藥,木夕容快速的站起來,笑著道:“姐姐,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們再去訣法會。”她飛快的出去。
夜魅在木朝顏的眼神下站定,“大小姐。”
“盯著她,看看是誰受傷了。”
“是。”
等到屋內隻剩下子佩,子佩才小心的過去,給木朝顏收拾床鋪說道:“大小姐,你和表少爺吵架啦!”
木朝顏沒有開口。
子佩有小心翼翼的說道:“表少爺暈倒的時候,說你在那裏的。我才過去的。”
“嗯。”木朝顏掀開被子躺進去,然後對著子佩說道:“天色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知道木朝顏不想多說,隻好點頭。
木夕容回到自己的院子,夜魅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睡熟的木夕容,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難道是她們誤解了,其實三小姐沒有什麼別的心思。搖搖頭,關上門,才離開。
等到月上中天,木夕容才緩緩睜開眼睛,輕手輕腳的起床,走到外間就看到睡在軟榻上麵的子玉,腳步更請輕了一些,閃身出門。
飛快的到了山後的一處山洞外麵。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那裏,呼吸漸漸的微弱。
“喂。”木夕容搖了搖他,隻見那個男人眼神猛地睜開,眼神裏一片殺意,沒有一點兒虛弱。
木夕容從懷裏拿出兩個瓶子,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嘴角帶著自豪的笑容道:“這是我找我姐姐要的,我姐姐可厲害了。這個是灑在傷口上的,這個是內服的,一顆。”她把藥遞給躺在山洞口的男人,見他沒有接的意思,眉頭一皺,“我沒有帶人過來,你……”
“你……”躺在地上的男人,看了看這個神色單純的女孩兒,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道,“你是涼玉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