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在找木朝顏的時候,看到了他,一開始還把他當作了木朝顏,後來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這個人很奇怪,明明自己都快要死了,卻還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他要走到哪兒去了,即使她跟他說,你快要死了,他還是不停的走。
男人嘴角冷笑一聲,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木夕容看了看他,眨了眨眼睛,眉頭一皺,繼續說道:“你快點兒把藥拿著,我要走了。”
男人還是閉著眼睛。
“你,死了嗎?”她擔心的問了一聲,伸手去觸碰他的鼻息,手還沒有碰到他,就被猛地抓住,他手上全是血液,木朝顏看到自己皓腕上印出的血印子,立刻道,“你鬆手,你鬆手,子玉會發現的,夜魅也會發現的,姐姐也會發現的。姐姐會生氣。”
她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口第一句就是姐姐,現在幾乎是三句話不離開她的姐姐,“我不需要你的藥。”
“你會死的,”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拿出藥給男人裸露在外麵的傷口撒藥,“你抓了我的手,姐姐知道了會很生氣的,姐姐說了,不能隨便讓別人抓我的手,姐姐說髒。”她一邊上藥,一邊道,“子玉悄悄告訴我了,不是因為髒,是因為抓了我的手,是要娶我的。”
男人聽著麵前這個女孩兒喋喋不休的話語,聽到她說娶她,微微睜開眼睛,這才仔細的看她,借著皎潔的月光,他清楚的看見麵前這個女孩兒長著一張傾城的容顏,雖然還沒有張開,卻依然有了隱隱的風姿,隻是……再掃了一眼她純白的眼神,又聽她開口的話,沒有任何的邏輯,心裏頓時明白。
“你是傻子。”
木夕容撒藥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咬著要牙齒,瞪著他說道:“我才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姐姐說了,我很快就會好的,我很快會很聰明,和姐姐一樣聰明。”她氣呼呼的喘著氣,“姐姐說,說我是傻子的人,都是腦袋被驢踢了。”她上下打量了他,繼續說道,“你就是被驢踢了。”
她生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給他上藥,上好了藥,她起身,“這藥你記得喝,我要走了。”說完就真的走了。
男人看了看,灑在自己傷口處的傷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拿著上藥,掀開自己的衣服,他渾身上下最嚴重的傷口就是靠近心髒這裏的帶著毒的這一劍,把傷藥撒到傷口上,即使疼的他渾身僵硬,但是他臉上的神色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朝顏,我們去訣法會吧!”滕蘇白帶著笑走到屋內。
木朝顏已經穿戴好了衣服,看了看他說道:“我今天不想去。”
滕蘇白受傷抱著木朝顏的書籍,聽到她說不想去,臉色微微失落,把書放到桌子上,“我又記不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朝顏我……”
“我還有事。”木朝顏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滕蘇白,盯著他那雙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說道,“傾兒,等著你去訣法會。”說完,轉過身就離開。
滕蘇白白著一張臉站在屋內,子佩看著滿臉茫然的滕蘇白,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小姐,昨天被歹人劫持了,心情不好。”
“歹人?”
“大小姐昨天是在懸崖邊上發現的,是表少爺你告訴我們的,你忘了嗎?”
他搖搖頭,他一點兒都不記得了,他隻記得自己和木朝顏兩個人正準備踏入訣法會,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不喜歡這樣,他原本很想朝顏兩個人一起去訣法會的,而且昨天朝顏那麼的好看,可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滕蘇白失落的回到術教,楊舒跟在他身後,眯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問道:“少爺,不去訣法會了嗎?”
“嗯,”
楊舒眉頭一皺,“您去訣法會,給朝顏小姐找一點兒她喜歡的東西,說不定朝顏小姐就不生氣了。”
他瞪大眼睛,然後開心的轉過頭看著楊舒,點點頭,“我知道了。”說著,他快速的跑到木夕容的院子,木夕容正在自己的院子裏練習術法。
“夕容,夕容……”他衝過去,拉著她,“我們一起訣法會吧!”
木夕容搖搖頭,道:“姐姐不去,我也不去了。”
“我們一起去給朝顏挑一個禮物,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她喜歡什麼啊!”滕蘇白直接拉著木夕容就往外麵走。
木夕容一聽是要給木朝顏買東西,立刻開心的點頭,“好啊!好啊!”
兩人快速的進了訣法會,因為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了,此時再次進入,幾人都沒有昨天那麼的茫然。
“蘇白哥哥,我們買什麼東西啊!”木夕容一個一個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