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眼睛看著她,然後渾身頹廢的倒在牆上,“果然是傻子。”
木夕容過了好一會兒,身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得意的看著男人說道:“看吧,我說了,不是毒藥。”
男人眨著眼睛,好一會兒,才笑了出來,心裏暗道,聰明!“你平時在喝藥。”
點頭,“姐姐,給了我藥,是讓我變聰明的藥。”
果然聰明,他靠在壁岩上。
木夕容見他不說話,擔心的問道:“你怎麼呢?這是我給你帶來的吃的。要是這藥沒有用,我再去找姐姐要。我答應過你,不會告訴別人的。就不會說。”
男人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吃食,又看著她,說道:“不用去了。”
“啊!”
“你姐姐,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了。”她的那個姐姐沒有露麵,就已經在警告他了。她給的藥,一瓶是治療外傷的藥,一瓶卻是毒藥,但是這毒藥卻和目前這個女孩兒的身體的毒藥相互化解,這個女孩兒吃了一點兒沒有事,但是……若是別人吃了,就會中毒,手腳無力,渾身赤黑。
好手段!
“我沒有告訴姐姐。”她使勁兒擺手。
“我知道。你姐姐,很聰明。”男人喘著氣說道。
“我姐姐是很聰明,師兄他們都說,我姐姐聰明的不像人。”
男人猛地一笑,雖是笑,卻也隻是微微牽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這不是什麼好話,可這個傻子卻聽得像是好話一樣開心。
“我去找姐姐要解藥,姐姐對我可好了,她一定會答應的。”
“她不會。”
她不解的看著男人,“你都沒有見過我姐姐,為什麼要這麼說。”
她姐姐,就是要讓他自己識趣的離開,她在告訴他,她有的是辦法折磨他,或者說,有的是辦法殺死他。“不要去了。”
木夕容卻執著的說道,“姐姐也喜歡蘇白哥哥,我找蘇白哥哥。”她把吃的放在男人身上,“你等我,我一定去找姐姐來救你。”
男人看著木夕容消失的身影,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吃食,咳嗽幾聲。他現在渾身都動不了,又怎麼吃東西。
木夕容準備跑回去找滕蘇白,剛到了滕蘇白的院子,就看到滕蘇白正從外麵回來,她立刻衝過去,拉著滕蘇白說道:“蘇白哥哥,我跟你說,我……”
木夕容斷斷續續的講完了整件事情,然後看著滕蘇白道:“蘇白哥哥,那個人很可憐的,真的很可憐,他身上好多傷……我們一起去求求姐姐,讓姐姐救救他好不好?”
滕蘇白使勁兒點頭,也是一臉關切的說道:“好。”
第二日一早。
木朝顏剛剛起床,子佩就進來說木夕容和滕蘇白兩個人在外麵等著她。
她換好了衣服,梳洗完畢,才讓他們進來。
滕蘇白一進來就看到木朝顏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鏈,臉上馬上就笑了出來。“朝顏……”
木夕容衝過來,對著朝顏說道:“姐姐,你救救那個人吧!他……”
木朝顏眼神淡淡的看著木夕容,然後開口問道:“術教的人,怎麼教你的?”
她一愣。
木朝顏繼續說道:“私自藏人在涼玉京,是犯了規矩。”
木夕容委屈的眨著眼睛,她知道,這些規矩,她都是背了的。可是……那個人真的很可憐,很可憐,“姐姐,他快要死了。”
木朝顏眼眸都沒有動一下,神情淡漠的很,嘴上出口的語氣也很清冷,“闖入涼玉京會是什麼好人,你救他,若是他日後做壞事,就是你的錯。”
“他……”
“不要說他不會,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又為什麼說他不會。”她看著麵前木夕容可憐兮兮的麵龐,也不想一下子在她的麵前揭露太多的不堪,隻是說道:“姐姐,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是,你救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做太多反而不好。”
木夕容一向都是木朝顏說什麼,她都會聽,隻是這次,她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她很想救那個人,看著他那麼的難受,她好像就看到了從前的自己一樣,她還有姐姐,還有娘親,可那個人什麼都沒有,就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那裏,好像全世界都隻有他一個人一樣,好可憐。她委屈的看了看木朝顏,見她神色沒有動搖,就轉過頭看著滕蘇白。
滕蘇白眼睛一直都盯著木朝顏脖子上的項鏈,一轉眼就看到了木夕容的眼神,立馬點頭,然後笑著走到木朝顏的旁邊,“朝顏……”
“我要出去了。”木朝顏起身,直接打斷滕蘇白的話。滕蘇白想到昨天晚上木朝顏生氣的樣子,咬咬牙一時又不知者該不該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