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容見木朝顏真的要出去,伸手猛地拉住木朝顏說道:“姐姐,你救救他。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害人的。他身上都是傷,如果他以後做錯事了,我自己去懲罰他。”她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木朝顏,眼眸裏聚集滿了淚水。她不想看到那個男人死,不想看到那個像自己一樣被人欺負的男人去死,“他肯定是被人欺負成那樣子的,姐姐……”
她的話,她的眼淚,木朝顏微微一聽,就知道木夕容是什麼樣子的想法。心中微微歎氣,她一直都以為,木夕容早就已經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或者說,她以為木夕容那麼開心,那些恐懼的可怕的事情都已經從她心裏消失了。但是她忘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直都是深深的藏在心底,特別是小時候的事情更是這樣。
看木夕容都快哭了,滕蘇白也看著木朝顏說道:“朝顏,你救救那個人吧!要是夕容管不住他,我來管。我比夕容厲害……你看夕容哭的這麼傷心。”
“姐姐……”
“朝顏……”
子佩在旁邊看著滕蘇白和木夕容兩個人,然後看著大小姐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鬆開,她就知道,大小姐要同意了。
“好。”
子佩嘴角一笑,果然!
兩人頓時開心的一笑,木夕容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說道:“姐姐,他就在那個……”
“蘇白,你去把他弄過來。”木朝顏說道,“不要讓別人看到。”這個時候,大白天的也就隻有滕蘇白這樣身手的人才能逃過眾人的耳目,更重要的是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楊舒。
滕蘇白點頭,和木夕容兩個人快速的離開。
子佩見兩個人走遠,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小姐,真要救那個人?不上報。”她說完,就看到木朝顏沒有開口,她就知道,大小姐不是這麼容易說服的人。
看來大小姐就隻是想要見一見那個人一樣。
果然靠著滕蘇白一個人是不行的,楊舒和滕蘇白兩個人一起把人送了過來,楊舒把人放在一旁的床上,抬頭就看見木朝顏脖子上帶著的珍珠項鏈,還有上麵的玉牌,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開口,然後把目光轉向一旁一進來就把目光放在木朝顏身上的滕蘇白,眉頭又是一皺,開口道:“少爺,您還有研習。”
“不去。”滕蘇白直接開口。
木朝顏坐在一旁,沒有管床上的人,等到木夕容也過來,直接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都回去吧!”
“啊!”木夕容和滕蘇白都是一愣,“姐姐……”
“朝顏……”
木朝顏眉目輕抬,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需要我去找你們的師父嗎?擅自逃掉研習,應該會關禁閉。少說三天。”
兩人果然眉頭都是一皺。
楊舒在一旁也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還是快些去吧!再晚一點兒,恐怕會被發現的。”
滕蘇白點頭,拉著木夕容說道:“我們還是快點兒回去吧!”
等到幾人離開。木朝顏才把眼神放在躺到床上的人身上,自從發生了上次滕蘇白躺在她床上的事情後,百草屋又擴大了,她就在旁邊裝安排了一間屋子是用來擱置藥物和病人的。
此時那個人正在這間屋子的床上。
床僅靠窗戶,窗戶沒有打開,但是卻又光亮透了進來,她清楚的看到那人身上不正常的顏色。她走過去,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床上的男人。他臉上全是血跡,又因為中毒,肌膚呈現青黑色,五官看不清楚。
床上的男人原本是閉著眼睛的,隻是聽到旁邊的聲音,就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向木朝顏。隻需要這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孩兒就是那個女孩兒的口中常常念叨的姐姐。
木朝顏見他看向自己,沒有躲閃,伸手把脈,“再過兩天,你會死。”她語氣很平淡。
他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任何的動容,隻是看著她,然後冷笑一聲,閉上眼睛。
果然!
木朝顏也是冷笑,收回手。“你是誰?”
他依然不開口。
木朝顏便不再開口問了。起身朝著外麵走去,子佩端著幹淨的水過來準備給床上的人清洗,見木朝顏出來,愣了一下,問道:“大小姐,這麼快看好了?需要準備什麼藥嗎?”
“無藥可救。”木朝顏輕聲說了一句,又看看子佩手上端著的水,說道:“找個男的過來給他清洗幹淨,換一身幹淨的衣服。他太快死了。”說完,麵無表情的離開。
子佩愣了一下,她走到床邊,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人,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去了夜魂夜離的房間找他們去清洗那個男人。然後才跑著去找木朝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