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月的身體每到了冬天的時候就會比往常更差一點兒,現在更是半點兒心都不能操。
白姝月看了一眼木青,知道他有話要和木朝顏說,也就沒有推辭,下去休息了。
她一走,木青就直接問道:“那株神草,有什麼功效?”
“最大的功效就是解毒。”
解毒?
木青眉頭一皺,臉色沒有剛剛的那麼熱切的神情,毒,白姝月身上沒有毒。這神草對白姝月來說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的神色木朝顏看在眼裏沒,心裏冷笑,嘴上卻還是開口說道:“這藥肯定是能解大夫人身上的毒的。”
“毒?”木青眼睛瞪大,“你說姝月中毒了呢?”
“是。”
木朝顏果斷的回答,讓木青陷入了沉默,白姝月身體慢慢的不好,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是有人下毒,可是不管是誰看了,都說沒有中毒,而且白姝月身體不好這麼多年,看起來也就隻是像是身子底子越來越弱而已,並沒有其它不好的地方,所以木青也就漸漸的不這麼想了。“你就這麼肯定?”
“慢性毒藥,一般都不是被發現,估計有十幾年了,而且是從細小的地方下毒的,也是大夫人常接觸的東西。”第一眼看到白姝月的時候就覺得她身體不好,後來偶爾會近距離的接觸,她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中毒的跡象,隻是白姝月是帥府的大夫人,而她們直接沒有任何的利益糾葛,木朝顏就算是已經知道了白姝月中毒,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說出來,或者想著要幫她解毒。
但是現在並不是這樣想的,她已經想要和滕蘇白在一起,所以勢必要過木青這一關,而過木青這一關,白姝月的重要性就不得不說,更何況白姝月還是滕蘇白的姨母,這兩樣加在一起,她就有可能會去救白姝月了。
隻是,她才剛剛這麼想著,自己那株能救白姝月的藥草就被摧毀了。
木青的臉色因為木朝顏的話,而變得更加陰沉,一是生氣自己明明已經猜到是中毒居然就這麼讓姝月白白的受了十幾年的苦,若是就這麼下去,姝月會不會就這樣死去。二是,看著木朝顏那副神情,他就已經知道了她就發現了自己的嫡母中毒,卻一直沒有開口。
“你早就已經知道呢?”
“是。”看出木青臉色不好,她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直接道,“大夫人中毒已深,普通的藥草根本就不可能救的了她。貿然說出來,隻會讓人心裏添堵。”
他冷哼一聲,顯然不是很滿意這個說法。
木朝顏繼續說道:“那株藥草,我已經養了快要大半年了,這藥草培育很費精神,而且不易成活,我原本想等活了結果以後,直接就把解藥做出。”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聽了這話木青臉上的神色果然好了一些,他呐呐的開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當然有。”她毫不猶豫的說道,“大夫人中的毒雖是奇毒,但並不難解,難就難在,此毒已經侵入了骨髓心脈,恐怕已經和大夫人融為一體了。”十幾年的毒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除掉,“不過,看的出來,有人是想要把大夫人留著等到有朝一日,可以直接除掉。”
“什麼意思?”
“毒不難解,也不會立即致命,但是若是和另外一種藥草遇到在一起,就會立即吐血身亡。誰也救不了。”當然她是能夠救,可是木朝顏並不想把自己是血醫的事情公布出來,這樣的事情,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說出來。
木青臉色難看的很,腦袋裏頓時搜索了一遍,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傷害白姝月,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件事情。有這種能力,又有這種機會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那是什麼藥草,你為什麼不說?”
他要防著不能讓人把那種藥帶進來。
“那藥也是很難的製成的,需要十幾種藥草才能完成,但是使用起來卻很方便,研製成香料,製成藥丸,或者做成香囊都可以,隻要具備了那十幾種藥草,就沒有吞入進去,也會引發身體裏毒性的複發。”她頓了頓,“而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府內並沒有那樣的東西。”如果有的話,白姝月肯定早就已經死了,怎麼還會活了這十幾年。
像青帥府這樣的侯門宅院,自然是有很多仇敵的,先不說外麵的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就算是這府內的,也肯定有很多肮髒的事情。
不過,有這樣的心機和謀略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但是這不是她應該去想的事情,該操心的是木青。
難道就這樣不管?木青心裏有些不舒服,白姝月幾乎是他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了,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他自然是不願意白姝月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木朝顏剛剛的話的意思,如果要防備,恐怕就要把吃的喝的,甚至住的,就連呼吸之間都要注意,這怎麼能注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