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掌管木家(五)(1 / 2)

滕蘇白愣了一下,卻沒有開口,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堅持的說,不準木朝顏去軍中。說到最後見木朝顏臉色不好,自己又沒有辦法,竟然開口說道:“身為女子就應該嬌養在家裏,怎麼能跑到哪種地方去?”

這種話根本就不像是滕蘇白能說出來的,木朝顏在心裏想了一個遍也沒有想到到底是誰能知道她要去軍中,又能給滕蘇白說這種話的人,“這話誰教你的?”

“沒有誰教我,我自己就知道。”滕蘇白瞪著木朝顏,“你……你就不應該去軍中。”

他這副著急又沒有辦法的樣子,如果是以前木朝顏肯定覺得有意思故意逗弄一下,不過今天,她也因為滕蘇白打探她的消息有些不滿,“滕蘇白。”她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你還沒有管我的資格。”說完,自己就閉上眼睛靠在一旁。

滕蘇白聽了木朝顏的話,頓時愣住,而後又是氣的厲害,指著木朝顏,許久才說道:“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木青耳力很好,也是在涼玉京呆過的人,隻是他側耳聽了聽,竟然聽不到後麵馬車裏麵任何的聲音,心裏也明白定然是有人用了可以隔絕聲音的障礙法。

不過卻對木朝顏帶著滕蘇白去軍中有些不滿。

這個女兒很好,長得溫潤如玉,清秀怡人,沒有傾國傾城之色,卻也是上乘的長相。頭腦也是一等一的聰明,他見識過那些人,一個女兒家能有她這麼聰明的卻是極為少見。

隻是,這個女兒唯一的缺點就是在感情這件事情上太過有主見,又分不清主次。再者,他心裏也覺得這個女兒性子實在是太過涼薄了。

一般的女孩兒家哪裏能有她這樣的謀略,她這樣的心腸。

她早就已經知道姝月中毒,卻沒有露出一點兒痕跡,要不是這次算是有求於他,恐怕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姝月中毒,更不會拿出解藥的。而錦妃的那件事情,雖然她不說,可是從南夏的神色裏他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兒實在是心機太深。

對著自家在乎的東西自然是千好萬好,對著自家不在乎的人或者東西,是一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

他心中也是隱隱有些擔心,這樣的女孩兒真的能護住木家,不過現在,她和帥府內的眾人相處的雖然不至於說是和和美美,但是卻也是極為有禮。

但是這樣是不夠的,若是有一天木家出事了,夕容和許如心,他相信,朝顏是一定能護得住,可是府裏的其它人,包括他這個父親,相信那個女兒也是那種說丟就能丟的。

楊舒坐在馬車外麵,他腰間掛著的就是隔絕裏麵聲音的玉佩,就連坐在外麵的他和趕馬車的小廝都聽不到裏麵一點兒的聲響。可是楊舒也清楚,木朝顏在裏麵恐怕是要給少爺冷臉了。

木朝顏的無動於衷,讓滕蘇白更加生氣,他渾身都染上了一種戾氣,木朝顏原先還是閉著眼睛的,可滕蘇白身上的低氣壓實在是太過嚇人了,她睜開眼睛淡淡的掃過去,就看見滕蘇白眼中充滿了血絲,嘴唇抿緊,怒視著她。

這副模樣她曾經看過,就是她及笄的時候,滕蘇白剛過來,兩人一言不合,他就露出這副表情。她眉目一皺,問道:“封印解了?”

主要是這樣渾身戾氣的滕蘇白實在不像是滕蘇白,倒像是被封印在身體裏的那個人。

滕蘇白冷笑一聲,一伸手就把木朝顏扯到了自己的麵前,“我問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去軍中?”

“是。”

他咬牙,然後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竟然生出了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隻是才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太不對了,可實在是氣的很,直接貼著木朝顏的脖子咬下去,疼的木朝顏痛叫一聲,然後推他。

聽到她喊疼,滕蘇白心裏的怒火才小了一點兒,舔了舔被自己咬出血的脖子,動作輕柔,可是雙手依然緊緊的禁錮著她,“不要去了,朝顏,不要去好不好。”

木朝顏因為滕蘇白的動作,早就氣的不想說話,此時聽出他話中妥協的意思,心中卻沒有一點兒想要搭理他的意思,隻是微微偏頭,錯開他的動作,“快到了。”

滕蘇白卻還是湊上去,親著她的傷口,“朝顏,我不想有一天,我們兩個人戰場上相見。”

木朝顏身子一僵,然後看向他。

“你如果真的掌管了青木軍,有朝一日,我們肯定要刀劍相向的,朝顏,我害怕。”他害怕有一天木朝顏用那種你必死的眼神看著自己,也害怕有一天自己的手上沾染上了木朝顏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