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嵐過來,見屋內的有亮光,一腳踏進去,毫不避諱的朝著木朝顏的內室走去,還沒有走進去,就看見滕蘇白走了出來,“朝顏呢?”
“睡了。”滕蘇白淡淡的說道。而後跟著吳青嵐走到了外麵。
吳青嵐點了點頭說道:“這次過來的這個人很顯然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我們的能力,不知道朝顏……”話還沒有說完,他腦袋的思維微微一轉,而後瞪大眼睛看向滕蘇白,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她不會被嚇到了吧!”
不怪他這麼驚訝,木朝顏平時表現的哪裏像是一般的女孩兒那樣的溫順,再說她在涼玉京涼子三才上的比試,在懲罰柳風然那些事情的時候哪一件不是做的得心應手,就算過程異常的血腥,她也能做到麵不改色。
可是,這次……她居然被嚇到了……
滕蘇白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吳青嵐呆愣的神情,“你知道怎麼對付那些東西嗎?”
他這一眼並不是很淩厲,帶著一點兒警告的意思,吳青嵐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看懂,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嘖嘖兩聲道:“朝顏的醫術果然厲害啊!想當初你和夕容兩個人,可是我們涼玉京有名的兩大傻子,現在好了,都不傻了。”木夕容表現的還好一點兒,可滕蘇白有時候就算是一句話都不說,就是那麼直直的站著,他似乎也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壓迫的氣場。
滕蘇白臉色微微一變,轉過頭看了一眼屋內,他好像聽到了朝顏的聲音,卻又不好意思立刻回到屋內,隻能催促的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當然,我可是詭譎一門的人。”吳青嵐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風鈴遞給滕蘇白,“就這個掛在窗戶邊上,就行了。”
他用手輕輕扣了一聲風鈴最底部的那一個玉色鈴鐺,風鈴發出一陣一陣清揚的聲音,似是沁人心脾。
滕蘇白點了點頭,接過風鈴,抬腳進去,走到門口直接伸腳把門給關上。
站在門外的吳青嵐,瞪了一眼屋內,“也就隻有你把這個女人當作一個寶。”
滕蘇白走進屋內,直接把風鈴掛在了內室的窗戶上,風輕輕一吹,發出陣陣清揚的聲音。
他走到床邊,床上的木朝顏閉著眼睛,眉頭之間蹙起,似是睡的不安穩。伸手碰了碰她的眉頭,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他。
兩人對看了一眼,木朝顏才開口道:“很晚了,你……”
“我留下來陪你。”說完,他直接脫靴,翻身上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伸手就把木朝顏拖進他的懷裏。
他的動作很快,等木朝顏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他的懷裏了,她微微低頭,背後能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並沒有很用力的摟著她。
她動了動,然後把自己靠向後麵的人,手也輕輕的放在他的大手上,“蘇白……”
“嗯?”
“……”
他沒有催促她。
這樣夜晚有些奇怪,木朝顏不知道自己是被那鬼給嚇到了,還是被那冰冷給凍壞了,心裏就是覺得這樣靠著滕蘇白好像是一件極其開心又讓她覺得很安全的事情。
“第一次。”
“嗯?”
“第一次,有人這麼對我。”她的聲音在夜晚有些飄渺,“你……是真心的嗎?”她腦海裏突然就想到了上一輩子,那些一開始對她好的人,到最後都變了臉,他們對她都是有所圖的。
對於她的質問,他沒有生氣。他手微微用力,把她按向自己,讓她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你說我是真心的嗎?”
木朝顏感覺到自己臀部抵著的灼熱,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的逃避,而是輕聲道:“你想要我?”
他頓了一下,靠近她的耳邊輕輕啃噬了幾下,“我想。”
“但是我不會。”
她一愣,“為什麼?”
他摟著她,兩人之間嚴絲合縫,即使這樣讓他更加的難受,可是他還是選擇這麼做。“等我找到了我自己的肉身,那個時候……”他低頭在她的脖頸處啃噬了幾下,手緩緩的滑進她的衣服內,輕輕的搓揉。
他不想用這具身體要她,他用了滕蘇白這個名字讓她喜歡上了他,不想再用滕蘇白的這具身體得到她。
雖然滕蘇白是他,卻不是完整的他。
他要她愛上完整的他,即使要得到她,也是要用完整的他。這具肉體不過隻是一個暫時寄居的容器罷了。
木朝顏想著他的話,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等到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衣衫大解,雖然是在被子裏,可是她還是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經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