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絕,無絕……”這聲音好熟悉,他渾身也疼的厲害。
“無絕醒了,姐姐,無絕醒了。”
“我看看。”
……
這聲音這麼熟悉,無絕眉頭皺了皺,感覺到有人察看自己的脈搏。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的陽光有些刺眼,他適應了一會兒,才抬起眼睛看向在床邊的人。
為他把脈的木朝顏,在一旁擔心的木夕容……眼睛猛地瞪大,她們兩個人的身後是他一心想要殺死的滕蘇白,他還活著。他居然還活著。
這麼一想,全身的經脈都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疼……
木朝顏拿起銀針,紮了幾針,才淡淡的開口道:“你現在不適合情緒激動。”又喂他吃了藥,“最起碼要休息半個月。”
木夕容著急的說道:“你出什麼事情呢?要不是蘇白哥哥把你救回來,你現在肯定死了。”她眼圈紅紅的,似是哭過。
無絕轉過頭看向滕蘇白,他救他,他為什麼救他?
滕蘇白卻沒有看他,而是看著木朝顏說道:“你這幾天都沒有休息,他既然已經活過來了,你先去好好的休息。”
“嗯。”
滕蘇白扶著木朝顏離開。
木夕容擔心的看著無絕,道:“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呢?怎麼傷的這麼厲害。”
無絕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安撫她道:“我沒事。”
“還說沒事。”木夕容眼睛中聚集了淚水,“要不是姐姐這三天來不停的修複你的經脈,你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當時蘇白哥哥帶著他回來的時候,她當時就嚇了一跳,那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軟骨娃娃一樣,全身軟成了一灘泥。
“是滕蘇白把我帶回來的,他怎麼說?”
“蘇白哥哥說,他聽到了打鬥聲,出去後,就看到你一個人在樹林裏麵,就是這副模樣了。”
他冷笑幾聲,他這個說辭簡直漏洞百出,也隻有這個小傻子才會相信。“別哭了,我沒事。你姐姐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
“嗯,姐姐說你沒事,你肯定沒事了。”
……
木朝顏回到自己的屋子,滕蘇白跟在她後麵,讓小二準備好了熱水。
沐浴完,木朝顏走出來,神色有些倦怠,連著三天沒有睡覺,她還能有這樣的精神,全靠意誌力。
滕蘇白也知道她累極了,扶著她到了床上,看著她滿臉的疲憊,心裏有些不忍。早知道這樣,就讓那個男人死了算了。
木朝顏躺在床上,快要進入夢想的時候,手卻是緊緊的握著他的,緩緩道:“等我醒了,我有事問你。”
說完,她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滕蘇白,伸手摸了摸她疲憊的臉,脫了自己的衣衫和鞋子,也躺在床上,摟著她睡覺。
她這三天沒有休息,他陪著她,自然也沒有睡覺。
窗外吹進來縷縷涼風,很是舒適,他摟著懷裏的女人,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這一覺,木朝顏睡到了半夜,她睜開眼睛,入目皆是黑暗,微微一動,發現自己腰上的禁錮,還有身邊熟悉的氣息,“滕蘇白!”她輕聲喊了一聲。
滕蘇白睜開眼睛,滿眼的清明,看不出他剛才還是在沉睡。“醒了?”他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往上麵微微一抬,兩人麵對麵。
在黑夜裏,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她,可是她未必會清楚的看見他,“點燈?”
“嗯。”
他手一揮,屋內頓時亮了起來。
木朝顏眼睛盯著他道:“為什麼?”
“……”
“你為什麼對無絕下手?”
她果然聰明,他也知道自己瞞不過她,也沒有想過要瞞她。“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妖皇的身份?”
“嗯。”
“就因為這個?”
“他讓我離開你。”滕蘇白伸手捏著木朝顏的下巴,“難道他不該死?”
木朝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你為何還帶他回來?”
“殺了他對夕容不好交代。”
“現在呢?”
“這幾天,你沒有發現吳青嵐他們不在。”
她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他們呢?”
“神界殺手界的人已經知道了無絕在這裏,他們已經來了好幾波的人了,不過都被吳青嵐他們攔住了。”
木朝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想讓無絕主動離開夕容?”
“嗯。”
她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那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滕蘇白見她終於開始關心自己,眉頭一皺,說道:“當然受傷了,他是想跟我同歸於盡,玉石俱焚,我怎麼能不受傷。”
木朝顏一聽,臉色一變,“哪裏受傷呢?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