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界彥家(六)(1 / 2)

木舞傾的眼睛卻盯著九兒懷裏的那封信,九兒雖然委屈的很,可還是一抽一抽的把手上的信遞了過去,木舞傾接了過去,沒有拆開,而是遞給了木朝顏。

木朝顏沒有立刻拆信,而是把信放到了桌子上,對著木夕容示意,木夕容小心翼翼的抱著九兒過去,把九兒遞到了木朝顏的懷裏。木朝顏仔細查看了一下它的尾巴,掏出了藥瓶子,遞給木夕容說道:“你帶著它下去上藥。”

“嗯。”拿過藥,抱著九兒就要離開,看了看木舞傾,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隻好先走。

屋子內隻有她們姐妹兩個,木朝顏打開信,看了看,把其中一封遞給了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木舞傾,木舞傾接過去一看,臉上頓時大喜,“父帥同意了。”連退婚的文書都寫好了。

木朝顏點了點頭,眼中卻是看著手上的另外一封信。

木舞傾看了看那信上的封漆,蓋的是青木軍的火漆,信上寫的應該是重要的事情,這些她沒有權利過問。

“彥宇琅那邊,我們暫時還不能有大動作,舒紅線那邊你準備怎麼辦?”木朝顏一邊收信一邊開口。

提到舒紅線,木舞傾的神色陰沉下去,當時就是舒紅線和那醫教的人聯合起來給她下藥,然後把她送到了彥宇琅身邊的,如果不是舒紅線,她何至於受那幾日的屈辱,但是……舒紅線是丞相府的千金,她……她想要把那個賤女人千刀萬剮,可是她知道不能行。“我已經被救回來了,也已經和彥府退親,不要再……”她越說聲音越小。

木朝顏眉頭微皺,道:“我說了,彥家現在動不了,但是不代表不給他一點兒苦頭吃,舒紅線,隨你怎麼辦?”

木舞傾猛地抬頭看向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什麼……什麼意思?”

“帥府的人,難道就這麼讓外人欺負?”木朝顏冷聲道,“我們再怎麼鬥,也是有血緣關係,不過是內部的小問題,那些人……算什麼東西!”她滿嘴的鄙夷。

木舞傾眼圈一紅,而後又滿是氣怒的說道:“我要讓她死,不……我要讓她嚐嚐我受到的苦。”

木朝顏嘴角的笑更加的冷了幾分,還帶著些許的嘲諷:“真正的對付一個人,不是按照自己的痛苦去折磨別人,而是按照她的痛苦去折磨她。”

木舞傾不懂的搖搖頭。

“你覺得你這次再彥宇琅那裏受到了屈辱,想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舒紅線?”她一點一點兒的提示她。木舞傾不笨,甚至很聰明,從當初在太後大典上,她能那麼自如的應對太後皇後,還有各色的官宦家人,就看的出來,不過就是有點兒驕縱而已,不是什麼大毛病。

她點頭。

“可這在舒紅線看來並不是屈辱。”

木舞傾又不懂了,被一個男人……那樣對待難道不算是屈辱嗎?

還是太單純了一點兒,看她這副樣子,想來和舒紅線一起這麼長時間,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舒紅線和那個男人已經有了首尾。不過,也是,大家小姐,哪個不是恪守禮教,就算是她們這些在涼玉京長大的,男女大防上麵沒有什麼顧及,可是別的卻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她和……不下三個男人有過肌膚之親。”

當初在皇宮,她第一眼看到舒紅線就已經看出來,她不是什麼清白的身子。

木舞傾頓時大驚,長大了嘴巴,有點兒不敢相信!舒紅線……她……她……“怎麼可能?”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想的太簡單了,她偶爾還是能察覺到一點兒什麼,譬如能看到舒紅線和那個醫教的男人眉來眼去,有時候能看到那個男人從舒紅線的房裏一臉開心的出來,她那個時候並沒有多想,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在討論什麼術法問題。

此時想來,隻覺得……惡心,又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木朝顏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她和滕蘇白在外人的眼裏大概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動作,但是這樣的事情落在她們這些人的身上,也算是大事了。

木舞傾咬咬牙,“那怎麼辦?”她原本想的是讓那個賤人也嚐嚐她被人欺辱的痛苦,可是現在那件事對她來說完全不算什麼,更不算什麼屈辱。

“她最在意什麼,你便摧毀什麼。”木朝顏再次開口道。

木舞傾低垂著頭,她和舒紅線在盛都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舒紅線出身好,貌美,靈力又高,而她出身也好,樣貌也不差,靈力更不差,她們從來都有了一點兒敵對的意思,更因為兩家在朝堂上也是不太對付,所以私底下她們兩個也算是明著鬥暗著鬥了許多場,舒紅線最在意的是什麼,她在意的多了,她在意自己的樣貌,在意自己是不是受到眾人的追捧,在意……她抬起頭看向木朝顏,“她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