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家哪個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但是舒紅線不一樣,她在意的是要事事在意的,容貌她要出眾,學識她要出眾,她在意的是自己在外界的名聲。
木舞傾突然福如心至,抬起頭看向木朝顏,“那我怎麼辦?”她雖然想通了關節,但是並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木朝顏語氣隨意的道,“帥府可不怕丞相府!”
木舞傾點頭。
“彥宇琅那邊我來。”木朝顏繼續開口。
木舞傾卻有點兒疑惑,問道:“不是說,他們那邊不好下手嗎?”彥府可是神界不一般的人家。
“自然不能太放肆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木舞傾點了點頭,她知道木朝顏的意思,彥宇琅不好對付,所以她來下手,而舒紅線卻是一個好下手的人,所以她讓她自己來。她什麼都想的如此清楚,並沒有想過要息事寧人,她定定的看著木朝顏,“我……我以後……可以和夕容一樣叫你姐姐嗎?”
木朝顏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你不是已經在叫了。”
木舞傾頓時點頭,“嗯,姐姐。”說完,起身,“我去想怎麼好好的折磨舒紅線。”
“他們都沒有事做,你有什麼要幫忙的找他們。”頓了頓,“季乾飛……最好不要去找,還有楊君若。”這兩個人太過古板。
木舞傾點頭應是。
走出木朝顏的房間,朝前走了幾步,就看到對麵走過來的高大的男子,她腳步一頓,而後又繼續朝前走。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叫他傻子,而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跟在她後麵氣急敗壞,她微微抬頭看著他,他掃了她一眼,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從她旁邊走過,冷漠疏離!
她的心微微有些苦澀,卻還是暗自把這苦澀壓下去。
大步的離開。
滕蘇白心情不好,木朝顏察覺到了,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何心情不好。
此時他坐在她對麵,從一腳踹開了她的門,又一臉怒火的坐在她對麵,眼神陰鷙的看著她,到現在一把推開了她手上的茶杯,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木朝顏的手一頓,掃了一眼掉在地上茶杯和灑了一地的茶水,然後才緩緩的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幾口不再看他。
滕蘇白氣的極狠,他瞪著對麵的那個女人,瞪了一會兒,見她並沒有把自己的怒火放在心上就更加的生氣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倒下。
“我做錯了什麼?”木朝顏語氣清冷,看向他,他這怒火分明是在對她發的,可她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滕蘇白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踩在碎掉的桌子上,桌子頓時又碎了一些,他走到她麵前,道:“木朝顏,你那麼聰明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她搖頭,她如果知道就一定會解決的,可她當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而她又做了什麼?
滕蘇白逼近她,兩人隔得極近,他貼著她,渾身散發的寒氣把她包圍。
看著那張白淨的臉,他心中的火漸漸的小了一些,心裏的鬱悶卻沒來由越來越多,他猛地摟著木朝顏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我生氣,你為什麼讓九兒去送信。”他平靜的說道。
她眉頭一皺,道:“九兒能穿越結界,速度快。”
他苦笑一聲,她依然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她就是這樣,有時候聰明的讓人發指,有時候又單純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朝顏……朝顏……”他摟著她,仿佛全世界都隻有她一樣。
他很少有這樣的情緒,木朝顏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可以無視許多人的莫名其妙的情緒,卻不能漠視這個男人的他無緣無故的波動,“你……怎麼呢?”
滕蘇白抱著她,兩步一跨,把她丟進了床上,快速的脫掉了她的鞋襪,自己的鞋襪,上了床,摟著她。
外麵已經是有些暗黑了,他們還沒有用晚膳,屋內也沒有點燭火,黑暗漸漸的把屋內最後的一絲光亮也吞沒了。
兩人都沒有睡覺,也沒有說話,直到屋內完全漆黑了,滕蘇白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雪狐一族,是妖界大族。”
他說完這一句話,此時又不知道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