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能感覺有一股靈力在阻止自己的剝離,眼淚順著她的眼角一顆一顆的掉下來,小聲的啜泣不能自己,“公子……公子……忘了她吧!她不喜歡你。”說完,手上的靈力加強,猛地從他的天靈蓋上移出一道亮光。她猛地握在手上,另一手拿出一顆透明的珠子,把亮光移動到珠子裏,那亮光在珠子裏閃閃發光。她握緊珠子,放進自己的懷裏,才看向床上已經安穩下來的軒轅揚,手順著他的五官慢慢的移動下去。
她俯身在他的唇瓣上印下去,“公子。”
盈月為他蓋好被子,才起來,收拾桌子上殘局,一陣微風吹過,書桌上的宣紙沙沙作響,她走過去正準備收拾,眼睛卻盯著那張還沒有畫完的肖像,那居然全部都是木朝顏的像。畫的格外細致,就連發絲的微動也畫的像是真的隨風而動了一樣。她一張一張的看下去,嗤嗤的笑了幾聲,原來公子,是真的對木朝顏動了心思,她那一顰一笑,都刻在了公子的心裏。
她快速的收拾好桌子上的所有的肖像。放進袖中,這些都不能讓公子看見的。
林肅等在外麵,看著盈月出來,“殿下呢?”
“睡了。”盈月淡淡的道。“喝醉了,就睡了。”
林肅想起今日三皇子說過,盈月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你和殿下……怎麼呢?”
她搖搖頭,“沒事。”
軒轅揚醒過來,捂著有些疼的頭,這像是宿醉的樣子,他真是有點兒不習慣,腦袋裏卻是他和盈月兩個喝酒的記憶,他們兩個人為什麼喝酒啊!好像是……因為他要被父皇安排親事了,他笑了一下,那個傻丫頭。
“來人。”
林肅進來,恭敬的道:“殿下?”
“準備一下,去降靈山莊,盈月昨天有說什麼嗎?”
他搖頭。
軒轅揚讓人此後他,洗漱過後,他眼睛掃了一眼書桌上空蕩蕩的,那上麵好像總是有些東西的,卻又想不起來那裏是放著什麼的。
盈月呆坐在床上,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盈月開門。”
她渾身一顫,是公子的聲音。
軒轅揚拍門,“傻丫頭,快開門。”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眼圈微紅,卻不敢開門。
外麵的軒轅揚清楚的聽到屋內的微弱的啜泣聲,“傻姑娘,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你放心,你家公子,我是不會成親的。”頓了頓,“再說了,就算你家公子要成親,怎麼也要你這個妹妹看看才行啊!隻要你不同意,我堅決不會同意的。”
盈月聽著外麵軒轅揚的聲音,又是克製不住的哭出來。
他,果真忘了。
她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歡喜多一些,還是悲戚多一下,她床上擺著都是他為木朝顏畫的那些一笑一顰的畫,她就這麼看著這些畫過了一夜。
“開門啊!再不開門,我踹了啊!”軒轅揚在外麵有點兒沒有耐心的道。
盈月打開門,冷著一張臉,“公子就知道欺負我。”
“我哪裏欺負你了。”他笑著,“盈月,你放心,你家公子我是不會成親的。”
她的心一痛,“皇上嚇了旨意難道你還要抗旨嗎?”
“我自有妙計。”他笑了一下。“我去找族長,你和我一起去。”
他們三個人一起朝著外麵走,一路上,他說著話,盈月心不在焉的應對著。突然,她聽到前麵的聲音。
“朝顏,我們這的要回涼玉京嗎?”
“嗯。”
從院門拐角處迎麵走來一行幾個人,她慌張的看向旁邊的軒轅揚,卻見他神色如常,隻是淡淡的掃了那邊的人一眼,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而後繼續和自己說話,她心中的沉悶更重。
而那邊的木朝顏也掃了一眼這邊,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疏離,兩邊人隻是簡單的打過招呼,就錯身而過。
像是點頭之情的陌生人一樣。
滕蘇白伸手摟著木朝顏,見她的神色沒有一點兒異常,心裏微微開心,笑道:“等今天過去後,我們去找夕容他們,就回涼玉京。”
“好。”她心裏也惦記著萬書閣關於妖皇封印的事情。
軒轅揚在拐角處,腳步一頓,旁邊的盈月心神微微一凜,看著軒轅揚微微側頭看向後麵,她順著他的眼睛看過去,隻見到他們的背影。
“怎……怎麼呢?”
“有點兒眼熟。”
她眼睛瞪大。
林肅笑著道:“他們是我們在奇謀大會遇到過的,殿下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