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信我們。”
木朝顏輕飄飄的說道:“我憑什麼信你們。”
他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木朝顏說的對,她憑什麼信他們五個人,他們五個人已經有了一個白柳柳,難保會不會有其它的人背叛。
木朝顏看著他一臉沮喪的模樣,輕笑一下,又繼續閉上眼睛。
心裏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又過一日,幾個來巡邏的獄卒搖著頭邊走邊說道:“你們說老大好好的怎麼就喝醉了酒掉在河裏去了。”
另外一個瘦高個,笑著道:“你還不知道吧!老大那天去風流了一把,估計兩條腿沒有力氣唄。”
兩人一陣唏噓,歎氣說道:“可惜啊!頭兒這些年對我們也算是不錯了,可惜死的太早了。”
兩人邊說邊檢查了一遍牢房,聲音越來越遠。
李誌聽了這兩個人的話,抬眼去看木朝顏,見她神色淡然,想到她說的話,更加不解了,難道師父早就已經猜到了那個牢頭會死。
“師父。”他頂著木朝顏,“你……為什麼知道他會死?”
“因為死人財能保守秘密。”
李誌眼睛瞪大,看向她顫抖著聲音問道:“是……師父?”
木朝顏聽著他顫抖的聲音,斜睨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知道了師父的秘密。”李誌立馬說道,“師父,你這樣……”
“不是我。”
“啊!”他不解,“那師父怎麼知道他會死。”
“叛徒自然會死。”
叛徒?那個牢頭難道是背叛師父的人,“那……”牢頭是他重新投靠的人殺死的嗎?“既然師父知道他是叛徒為什麼還要讓他傳話。”
“一個叛徒留在身邊,我睡不著。”她說的輕描淡寫,心裏卻是驚濤駭浪,她一開始是想過牢頭會不會是叛徒的,但是這個老頭表現的實在是太過安分了,她自動的把他歸類為安全的一麵了。
直到她送出信後,這個,牢頭頻繁出現了兩次,她就有些懷疑了。
而當她的信沒有得到回音的時候,她就已經確定了。是以,她故意強勢的讓他傳信,因為他也是在等待,等她到了不得不逼迫他傳令的時候,那個時候傳出來的號令幾乎都是真的了。
那個牢頭一定會去通知他的主人的。
她說的自然也是真的,那幾天她把自己的每一步都仔細的響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直到後來想到了涼玉京,她才猛地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蘇冷衣。
她送去涼玉京的信件雖然是寄給醫教的,但是三教都是屬於涼玉京掌管,這麼大的事情,蘇冷衣必定會知道的,而她會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在其中做手腳。
太子大婚。
涼玉京和皇室聯姻,這算是極大的聲勢,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整個涼玉京都會忙碌起來,出了錯,也會有推脫之詞的。
蘇冷衣,她心裏一點兒都不明白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殺木易楓,嫁給太子……太子!
她想到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太子她接觸的少,蘇冷衣應該接觸的更少才對,太子又是為什麼對蘇冷衣這麼鍾情。而蘇冷衣到底是因為太後的原因才不得不嫁給了太子,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嫁給太子的。
蘇冷衣嫁給了太子,涼玉京就算是歸屬了皇室。要對木家下手,蘇冷衣就算不落井下石,也必定是要袖手旁觀的。
而她的袖手旁觀絕對會給帥府帶來致命的傷害。
太子大婚,舉國歡慶。
又是涼玉京和皇室的再一次聯姻,更加的受人矚目了。如今的太後,當時也不過是嫁給了皇上做妃子,最後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太後的位置的。而蘇冷衣蘇京主卻是直接嫁給了太子殿下。
蘇家榮譽可想而知。
東宮。
皇上親自主持了太子的大婚的儀式,太子在外麵喝的有些醉,才在幾個太監的服侍下晃晃蕩蕩的回到了自己的新房。
一室的紅色,一室的喜慶,新床上坐著一身紅色衣衫的窈窕的女子,他看見她,站定盯著她瞧了一會兒,才笑著走過去。
又是一套禮節。
別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直到禮畢,他才傻裏傻氣的掀開了紅蓋頭,看著盛裝打扮的蘇冷衣,“冷衣。”
蘇冷衣抬起一張羞怯的臉,看過去,又飛速的低下頭。
屋內伺候的人都掩唇而笑,極有眼力的退了下去。
一室春色難掩風流……
木朝顏看著外麵綻放的煙花,神色凝重。
她的臉在煙花的映射下忽明忽暗,李誌偷偷的看著她的臉,又快速的轉過頭看向別處。
木朝顏算了算時間,她已經在天牢裏呆了一個多月了,沒有任何的信息傳進來,她給皇上下的毒看來也沒有毒發,有人給皇上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