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一碗鮮紅的血走到白姝月的麵前,扶著她起來,白姝月看著這一碗紅色的液體,眼神莫名的看著木朝顏,“你的血?”
“嗯。”
白姝月的手一抖,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靠在木朝顏的懷裏喝完了這一碗鮮血,鮮血入肚果然感覺喪失的力氣又回來了,她躺在床上,對木朝顏道:“把碗收拾幹淨了。”
木朝顏點頭。
等她收拾完,才走到白姝月的麵前,緩緩開口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把父帥帶回來的。”
“你自己小心。”這是她今生唯一的念頭了,她的身體就算有木朝顏的鮮血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她自己很清楚,也很明白。她從來都是不會麻煩別人的,可這一次,她想要任性一次。
“嗯,”
木朝顏走出房間,對著外麵的人說道:“夫人已經沒事了。”眾人一片歡喜。
路曉煙和許茹心兩個人快速的走進屋內,吩咐人把屋子收拾好。
一個婆子抱著孩子走過來,木朝顏看了一圈淩錦閣內的人,對著那婆子道:“把孩子抱過來。”
婆子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到木朝顏的手上,木朝顏看著臉色通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孩子,神情柔和了一點兒。木舞傾在一旁看著這個孩子,道:“好醜啊!”
一旁的婆子笑著說道:“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
木朝顏看了一會兒便把孩子遞給了木舞傾,木舞傾嚇的手忙腳亂,渾身僵硬的抱著孩子。她正沉浸在抱著孩子的擔憂之中,突然聽到木朝顏說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守著母親和孩子。”
木舞傾猛地抬頭看向她,“姐姐要去哪兒?”她才剛回來,整個木家還有很多事情要她做決定的。
“青留山。”
杜修能一聽,立刻反駁道:“帥爺交代過的,你必須留在府內看顧好整個青帥府。”
“大夫人活不了多久了。”她直接開口,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楚明了,“她身體原本就虛弱,早產對身體的損傷極大。靈力已經耗盡。”
“姐姐也沒有辦法嗎?”木舞傾著急的問道,抱著孩子的手微微用力。
木朝顏心裏一沉,她的心頭血早在以前已經救過了滕蘇白了,一個血醫的心頭血隻能救一個人。
“來不及了。”她聲音淡淡的道。“她想見父帥。”
這下,杜修能和木舞傾都不說話了。木青和白姝月之間的感情他們都是很清楚的,木朝顏的話也說的很清楚了,白姝月快死了。死之前想要見一麵木青。他們誰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木朝顏朝著木舞傾招手,木舞傾抱著孩子走過來,她心裏原本就很忐忑,聽到木朝顏說她要走,就更加的忐忑了。“姐……”
木朝顏看了看她,又看看她懷裏的孩子,道:“我走了,你就是整個木家的依靠了,你好好的照顧母親和弟弟。”
她不語,她不是不想承擔這份責任,而是她有沒有這個能力。
“你行的。”木朝顏帶著堅定的語氣道,“你暗中調查一下,母親到底是為什麼會早產,若是查出來人了,不管是誰,除掉。”
木舞傾原本也是很懷疑的,聽了木朝顏的話就更加的確定了,果然有人在暗中動的手腳,她使勁兒點頭。
木朝顏這才對著杜修能示意,兩人走出淩錦閣。
杜修能問道:“你這次帶多少人過去?”
“父帥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她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
“我都不能知道。”
杜修能神情凝重的說道:“不是不能告訴大小姐,而是我們這得不知道帥爺的情況。”
她疑惑的看過去。
杜修能才皺著眉頭道:“二十多天以前,帥爺曾傳來消息,要我們派兵增援,請示皇上後,皇上並沒有同意,說是若帥爺再次傳信便再派兵增援,可自從那之後,我們傳出去的消息沒有回應,帥爺也沒有消息傳回來。”
他們大概都明白,如今形勢格外不好。帥爺那邊絕對是出事了。
“我馬上就去青留山。”
“你帶多少人過去。”
“我一個人。”木朝顏握著自己手上的玉佩,“這個東西應該隻能帶一個人過去吧!”
杜修能的掃了一眼木朝顏手上的玉佩,“這是誰給你的?”
“柳邪。”她自己其實也覺得奇怪,柳家和木家按道理來說就算不是仇敵,但是也絕對不會是會幫她的人。
杜修能聽到柳邪兩個字,眉眼微挑,“他給的,你就用吧。”
木朝顏瞥了他一眼,沒有再多問,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救木青,“我走以後,從青木軍裏暗中調一些人到帥府來保護青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