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她點頭。
木朝顏伸手輕輕的摸著木舞傾臉上那條醜陋的傷疤,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弄的?”木舞傾是那麼愛惜的自己的容顏,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兒的大事,才讓她變成了這副模樣。
木舞傾顫抖的伸手摸著自己臉上的傷疤,腦海裏想到那天的事情,渾身發抖抱著木朝顏,害怕的說道:“他們……他們要欺負我……他們殺了……子佩。”
木朝顏身子微微僵硬,她在牢裏有好些人都沒有看到了,而子佩就在其中,她那個時候心裏就清楚了,子佩定然是出事了才會沒有再牢裏的。
子佩……子佩,她想到她離開的時候那個清晨,那個麵容都隱匿在晨光中的少女,她那麼殷切的看著她,想要跟著她一起去。她眼眶微紅,抱著木舞傾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木舞傾這才細細的把那天的事情說清楚。
那天,木舞傾正在淩錦閣內像往日一樣的照顧孩子,白姝月也恢複了一些精神,前幾天她們才送走了路曉煙和許如心幾人,現在整個青帥府都是重兵把守,青帥府的人隨意都不能進出的。
而重中之重就是淩錦閣。
木舞傾才剛剛哄著懷裏的孩子睡著了,就聽到外麵喧嘩的聲音,清芷跑進來,對著木舞傾說道:“二小姐,外麵大批的禦林軍要闖進府內,被甘將軍攔住。”
木舞傾頓時大驚,她看了一眼懷裏的孩子,把孩子交給旁邊的奶媽,正準備踏出去,就聽到外麵又有人直接進來道:“罪人何在?”
她大驚,不是說已經被甘將軍攔住了嗎?為什麼這麼快就闖了進來。
禦林軍將領一進來看見滿屋子的人,道:“皇上有口諭,青帥府謀反,抄家滅九族。念其往日之功,木家家眷老小都關押天牢,待審訊過後再做定奪。
木舞傾大怒,指著他說道:“大膽。”
那人嗬嗬笑了幾聲,“我大膽,二小姐,大膽的是你們青帥府,居然敢謀逆造反,若不是皇上仁慈,爾等早就是刀下亡魂了。”他朝著身後的人揮手,“把他們給我綁了。”
“我看你們誰敢。”木舞傾抽過一旁的利刃,指著他們,“找死的就過來。”
“二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的好。”那人笑的鄙夷的看著她們這些女人。
外麵早已傳來了慘叫的聲音,時不時有刀劍相碰的聲音。
木舞傾大叫道:“青木軍何在?”
那人笑的更加放肆的說道:“皇上並沒有怪罪青木軍,還給了甘將軍戴罪立功的機會,就是他大開府門,放我等進來的。”
木舞傾渾身一涼,原來如出,怪不得,怪不得沒有半點兒打鬥就已經闖了進來,青木軍居然也有叛徒了,這必定是他們算計好了的,父帥留有了好幾個將軍鎮守青帥府,每過多少日都會換人前來,這一次剛好是這個甘將軍,他們必定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就是再等這個姓甘的過來。
一批侍衛闖了進來,就要捉人,木舞傾手上利劍一翻轉,一劍就割了兩個侍衛的腦袋,她看著那些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等我父帥,我大姐姐回來,必定把你們剝皮抽筋一個一個的折磨而死。”
此時說話的聲音驚動了內室的小孩子,小孩子啼哭不已。
頭領一聽小孩子的聲音,頓時想到皇上的交代,立刻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去把孩子帶過來,這個賊子。”
“誰敢。”木舞傾抵擋住,整個淩錦閣的人都反抗了起來,一時刀劍的聲音都傳了過來,突然內室裏傳來一聲慘叫聲,木舞傾一劍劈死了麵前的侍衛,闖進內室,床上的白姝月臉色慘白的指著窗戶那一處,口中鮮血不止,屋內的那些伺候的丫鬟早就倒地而死,還有一些暗衛。
木舞傾立馬衝過去,“母親。”
白姝月顫抖著手,抓著木舞傾的手,滿嘴腥氣的道:“孩子……孩子……”
“母親,我去帶回弟弟。”她說完,立刻就從窗戶處跳了出去,跟著那些人而去,那些人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士兵,訓練有素,行動之間速度極快。
木舞傾走出淩錦閣,才看到外麵的情景,隨處都能看到死人,可斷手斷腳,有男有女,又老又弱,還有一些她認識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她腳步踉蹌一下,這些都是木府的人啊!
“二小姐……”突然她聽到一聲慘烈的聲音,她轉過頭看過去,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