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略微思忖,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情。他看向木夕容,問道:“雅兒,你為何要問宮中至寶?”
木夕容一副還不明白狀況的模樣,眨了眨眼睛說道:“當時外祖母問我對宮裏有什麼想知道的,我就說了想知道有哪些寶貝?”她滿不在乎的道,“外麵的人都在傳說,外祖父這裏有許多的寶貝。”
軒轅清卻是直接指責她說道:“明明就是你想要告訴木朝顏玄靈珠的所在地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她?”
“因為你們兩個人是合謀好的。”
木夕容卻是偏著頭思忖了一會兒,“如果真是姐姐找我要玄靈珠,我會幫她的。”
皇上大怒的看著她。
她卻繼續說道:“可是姐姐並沒有來找我,而我也不知道姐姐已經到了神界了。”
軒轅清笑道:“你自然是不會承認的,這整個神界除了你會幫木朝顏那個人以為,難道還會有別人會幫她嗎?”
“怎麼不會。”木夕容看到軒轅清,“姑姑不是喜歡他嗎?”
這話說到了軒轅清的痛處,她氣怒的就要站起來,卻被良妃的眼神給壓製住了,她隻好對著皇上委屈的說道:“父皇,我沒有……哪個女孩子會願意用這種事情來說謊的。”
皇上也點頭,他還是很了解自己這個女兒的,極其的愛麵子,如果不是真的,就算是讓她想破了腦袋也絕對不會想到這麼一個辦法的。
皇後著急的想要開口,可是她並不知道此事的真實情況,也隻好擔心的看著木夕容,見木夕容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仿佛還是那麼一副純真的模樣,她咬牙道:真是太不上心了,難道她不知道如果這事兒一旦認定是她做的,會是什麼後果她不知道嗎?
“雅兒,你怎麼說?”
木夕容卻很是無奈的說道:“外祖父,我這些日子都是在宮裏呆著的,便真是如姑姑所說的,是我向那個人通風報信的,那我是用的什麼時間了?”她問道。
軒轅清眉頭一皺,道:“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見麵的,難道你和一個被通緝的人見麵還會敲鑼打鼓嗎?”
“那姑姑既然如此說,就請拿出證據來。”她臉色微微一變,“難道姑姑就想這樣嘴上一說,便讓外祖父定了我的罪嗎?”她瞪著圓鼓鼓的眼睛,“姑姑難道是想著仗著外祖父的疼愛,就信口雌黃嗎?”
她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怪不得我二姐姐在我來神界的時候,告訴我,做事說話一定要小心,這神界裏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想著要我死的。我在神界無根無基,生死不過就是別人的一個算計,一場謀劃而已。”
木夕容極少生氣,尤其是氣成這樣。
皇後呆了一下,連忙伸手去拉她的手,“皇上,雅兒不懂事……”
木夕容眼中含淚,甩開皇後的手說道:“是,我就是不懂事。我怎麼會懂事,我從小就沒了母親父親。以前他們有人說,我母親是被人陷害了的,我總想著是假的,母親必定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外祖父才會懲罰她的。可是今天看來,是我錯了,是我不懂事。”
她生氣的咬著牙齒,看著軒轅清,“姑姑見不得我,見不得我住那麼好的郡主府,便天天來找我的麻煩。見不得外祖父和外祖母心疼我,就來害我。便如姑姑所說,我是知道玄靈珠的所在地,可是姑姑如果知道玄靈珠的所在地的話,就是偷東西的人,那姑姑怎麼不說自己也知道玄靈珠的所在地了。”
“你……你胡說八道。”
木夕容說話顛三倒四的,皇上卻也聽的出來她話中的意思,他眉頭一皺,卻還是在聽到後麵的時候,疑惑的問道:“雅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木夕容看向他道:“那天明明是姑姑,追著我問玄靈珠在哪兒的,如果知道玄靈珠下落的人就是通風報信的人,那姑姑也不能避免,再說了姑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個假的,自然也是會說出去的。”
良妃見木夕容振振有詞,心中暗道:平日裏倒是小看了這個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她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才會說出這麼些話,還是往日裏的那些呆傻是裝的。
“皇上,雅兒郡主說的很有理。便是要查,也真的請把清兒一起查了。”她沉聲道,“隻是這事兒有關清兒的清譽,還望皇上暗中調查的最為妥當。”
皇上看著軒轅清和木夕容,這兩個人站在他麵前對他來說,都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自己愛妃生的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一個是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女兒的女兒。
他哪一個都不想懷疑,便說道:“你們兩個朕平日裏都看在眼裏,自是知道你們兩個的性格,隻是你們畢竟還是太過單純了些,外麵世間的邪惡你們哪裏知道,朕怕你們受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