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邪看著走出去的木朝顏,一把拉住玄離,問道:“你可知道她這麼做,會帶來什麼,難道你就不在乎?”
玄離看著有些慌張的柳邪,笑了一聲說道:“不過是一個人界而已,就算是整個三界,她想要,難道我還會不給她嗎?”說完,就跟著木朝顏一起離開。
柳邪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在心裏不由自主的笑了一聲,有這麼一個寵木朝顏的妖皇,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木朝顏到了木舞傾的帳篷,木舞傾一見到她立馬起來,剛剛準備張開嘴說話,就看見她身後的玄離,一把把她拉進來,說道:“姐姐,你和他兩個人,單獨出去?”
“嗯。”
“一整夜不歸?”
“嗯。”
木朝顏漫不經心的從木舞傾的手上的接過盒子。
木舞傾見她這副表情,“可是……”雖然她知道木朝顏一向都不在乎這樣,也不在乎她在外麵的聲譽如何,可是……畢竟她還是一個女孩兒……
“匕首。”
她把匕首遞給木朝顏。
木朝顏用匕首流出了心頭血,然後遞向了木舞傾,見她還是一臉鬱悶的模樣,才說道:“我和他已經成親了。”笑了笑,“合法的。”打開盒子,裏麵的木青和白姝月出來,“父帥和母親還沒有告訴傾兒嗎?我和玄離,夕容和無絕,我們都已經成親了?”
木青扶著白姝月,晃了一下脖子,懶散的說道:“我以為這件事情,你們姐妹更好開口一些?”
木朝顏輕皺了一下,“難道婚姻大事不是父母做主的嗎?”
“若你真的是聽從父母安排的人,現在你應該還沒有成親?”
木舞傾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也已經猜到了木朝顏肯定已經成親了,而且木夕容也成親了。
木朝顏看著他們服下了鮮血,問道:“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木青看著她的神情說道:“雖然你的血液世上僅有,但是也不會這麼快就有作用的。”自從知道了他和白姝月兩個人能再次活過來後,他心中就已經很滿足了。雖然時間漫長,但是隻要有了希望,他就不覺得漫長了。
“我知道。”
白姝月也笑著說道:“朝顏,你不用太著急。”
著急,木朝顏笑了一下,她好像從來都不是著急的人,難道她表現的很著急嗎?她不過就是想要知道他們食用了這個血之後有什麼反應而已。
不過,也許她心中真的有些著急。
木青讓木舞傾和白姝月兩個到一邊去休息,自己則和木朝顏兩個站在帳篷的角落裏商量事情。
“說吧,你準備怎麼做?”
“父帥覺得我會做什麼?”
木青看著一臉堅毅的木朝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今,你是木家的掌家人,該怎麼做,你自己清楚就好,但是……我希望你記得木家的宗旨。人界……”
“我知道。”
木青轉過身朝著白姝月走去,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小聲說道:“他……也算是木家的人。”
木朝顏看著停頓的木青,聲音也微微低沉了一些說道:“我知道。但他更是一個皇家的人。”說完,她立馬轉過身離開。
木青因為她的話立馬回過頭去看她,卻隻看見木朝顏沉穩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她說的很對……他是他養大的兒子,可他更是皇家的太子,如今的皇上。
玄離看著木朝顏走出來,迎上去,見她神色有些不對,“怎麼呢?”
木朝顏仰起頭看向他,眼睛堅毅,神色卻很平靜的說道:“沒什麼。”她又不是第一次要對自己熟悉的人下手,為什麼要有這種像是石頭壓在心中的感覺。
兩人一路走到了柳邪的帳篷,越蘆站在外麵,見到木朝顏過來,立馬站直,道:“木大小姐,將軍在裏麵等你。”停頓了一下,“武周,也在等您。”
她點了一下頭,準備走進去,忽而轉過頭對著跟在身後的玄離說道:“你在小屋等我。”
玄離臉色一沉,腳步卻還是停了下來。
木朝顏一向都是對別人的情緒並不是很在乎,隻是這一次,玄離臉色隻是沉了一瞬,她就已經看出了他的不悅,她伸手輕輕的抓住他的手掌,聲音也沒有什麼起伏的說道:“我是覺得……那屋子需要收拾一下。”她臉色輕微的紅了一下。
她起床後,根本就沒有管屋子裏的情景,現在……床上應該是一團亂。“說不定有人會過去的。”
他笑了一下,“我設了結界。”
“那不是你的地方。”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