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柳氣了一下,卻也一副高傲的姿態等著宣布。
“獲勝的是……”那人停頓了一下,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幽月。”
白柳柳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道:“你說什麼?明明是我先解了毒藥的,為什麼是她贏。”
那人不說話。
“你們……你們……”白柳柳氣怒的回過頭看著這一群人,卻見眾人看著她的神色帶著不敢相信和驚恐,她不解,道,“我贏了,我贏了……”
她走到幽月的麵前,高聲道:“是我贏了,你們欺人太甚。”
幽月冷著一張臉,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鏡子,對著白柳柳。神情之中帶著萬分的輕蔑。
白柳柳看著鏡子裏那張經脈凸顯出來的麵部,青紫色的經脈凸顯出來,“我……我的臉。”她伸手摸著自己的臉,抬起手一看,自己的胳膊上的經脈很快也凸顯了出來。
“我……我……”她話也漸漸的說不出來,經脈裏的血似是要漲破了一樣,“救……救我……”話音剛落,一陣血霧從她身體裏噴射出來。
幽月退後一步,拿出自己藏好的紙傘,擋住了血雨,等到血霧噴射完,她撤開傘,看著倒在地上,再看不出原先是什麼模樣的白柳柳,把手裏的傘仍在了她的身上。轉過身離開。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醫教的人,許久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幽月時怎麼做到的?”
有些已經明白過來的醫教弟子,摸了摸自己發冷的皮膚,膽顫的說道:“那幽月一開始製出來給那白柳柳的毒藥根本就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若是白柳柳喝了她自以為是解藥的藥,才是幽月真正的毒藥。”
“你的意思是幽月早就算好了的。”
“當然啦!你沒有看到幽月是到最後一刻才喝下解藥的,那白柳柳就是太過狂妄了,才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
“……木朝顏的徒弟也不怎麼樣嗎?”
“就是,清音師叔教出來的幽月可厲害的多了……”
幽月回到清音的旁邊,清音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做的好,做的好。”
幽月麵色不改。
高紅看了看幽月,轉過頭對著李響說道:“你絕不覺得這幽月才像是師父的徒弟。”麵不改色,神情淡漠。
李響看了看幽月,再看看木朝顏,而後說道:“很對。”
清音坐在一旁挑釁的看了一眼木朝顏,木朝顏卻是低下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在心裏暗道: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是不是對孩子不好啊!
有人抬走了白柳柳的屍體。
韓正南對著木朝顏說道:“她好歹曾經是我們的同門師妹,這屍體……我們去安葬了吧!”
木朝顏點頭。
韓正南帶著高紅和李響去處理白柳柳的屍體。
秦舒然留在此處。
這一場的勝利讓醫教的人都振奮了起來。
袁天竪嘴角緊抿,牙關緊咬。木朝顏果然是徒有其名,她的徒弟就這麼蠢鈍。他抬眼看向木朝顏,木朝顏正好也看過去,他輕蔑的一笑。
秦舒然神色微變,他看出了袁天竪對木朝顏的嘲諷。
接下來的比試,無一例外都是醫教的人贏了,這千年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千年來有醫者靈力的人,幾乎都到了涼玉京來修行的,若真是醫術高超,哪裏會沒有揚名了。
而這些被皇室安排過的人,不過都是徒有其表而已,裝的一副厲害的模樣,等真的上了場就漏了怯。
甚至還有一個居然臨戰脫逃了。
醫教的人都鄙夷的看著他們。
“天色已晚,比試明日繼續。”
如今隻剩下了季乾飛與秦舒然兩人沒有比試了。
季乾飛的對手是一位佝僂的老者,他從來到了醫教話就很少,幾乎很少出現,這人多少都有些神秘感。
清越留下他們幾個說道:“今日的比試我們都贏了。”
“是,”
“明日……乾飛和舒然兩個人可有把握?”
兩人不語,過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弟子定當盡全力。”
清越點頭,看來他們兩個人沒有被今天的勝利給衝昏了頭,“袁天竪和那個……”
“尤鷺。”清音開口提醒,這個人的名字還是她打聽出來的。
“尤鷺,這個尤鷺今天就沒有路麵,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明日你要小心。還有袁天竪,舒然,你師父雖然已經和他交過手,可畢竟沒有真的試探出什麼,你也要小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