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寧緊咬牙關,任憑那男子怎樣攻池掠地也絕不鬆口。
半晌,裴文衍離了開來,猛喝了一大口手中的白酒,繼而重新吻上美人的雙唇。甘甜的酒香夾雜著她口中甜膩的血腥味兒順著喉嚨滑了下去,她被堵得喘不過氣來,雙唇卻依然被那
“放心,我不會動你。”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沈長寧頓了頓,嘴邊扯出一絲笑容:“你就不怕,我將你想要篡位的事給抖出去?”
“怕呀,怎麼不怕?”裴文衍手中的酒杯停了一停,轉而細細打量著美人全身僅剩的一條紅肚兜,“不過你抖出去之前可要知道,你說出去的可是抄滿門誅九族的大罪,本王死則死矣,隻可惜了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嘖嘖。”
“裴文衍,我恨你。”
一陣晚風吹開了雕花窗,吹熄了案前的一盞喜燭,沈長寧打了個寒顫,噤口不言。
這是沈長寧的第一個新婚之夜,這樣狼狽而心酸的記憶,在她之後的人生中,永遠無法抹去。
“夫人,您醒了——”
推開房門的一刻,院子裏一幹下人丫鬟紛紛停下手頭的工作,整齊一致地向沈長寧行禮。
“起來吧,”沈長寧打了個噴嚏,昨夜那個混蛋裴文衍將她點了穴道扔在屋裏,連條被子也沒蓋,全身又酸又疼,等一早穴道自己解開好容易穿上衣服暖和暖和,眼下八成是感冒了。
門口站著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身著打扮比其他丫鬟要更華麗一些,淺笑著走到沈長寧跟前來:“奴婢名喚剪秋,今後便由奴婢伺候您。”
沈長寧“嗯”了一聲,麵無表情問道:“裴文衍呢?”
剪秋支支吾吾道:“王……王爺他……”
正在她想不起來拿什麼理由搪塞沈長寧時,秋葵哼哧哼哧地從後門端著一碗白粥小步跑了過來:“小姐……啊不,王妃,秋葵給您熬了些粥,您趁熱喝了。”
滿院子陌生的麵孔中突然現出秋葵那張熟悉的臉頰,沈長寧眼眶一熱。旁邊站著的剪秋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自覺站到另一邊去。
“王妃,昨晚睡得如何?”秋葵笑得春風燦爛,八成也不曉得昨夜發生了什麼。
沈長寧想不出什麼話來答,隻轉過身準備回房梳洗。
“夫人——王爺傳您梳洗完畢去明月台——”剛踏出一步,從門口走進來一位衣冠楚楚的白淨少年,不卑不亢地遠遠行了一個大禮。
沈長寧記得這個少年,正是一向跟在裴文衍身後的蘇葉。
秋葵一聽,手裏的白粥“啪”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