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裴……啊呸,夫君。”薑晴天的氣勢弱了下來。
裴文衍揉了揉她的頭發,很是滿意,卻沒有繼續下去:“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麼?”
“嗯?”
“在你真真正正接受我、愛上我之前,我是不會動你的。”
薑晴天翻了個滾,臉上早已紅得發燙:“嗯……”
“明月台的歌姬們,我已經遣散了,今後也不會去那些煙花柳巷,我保證。”裴文衍臉上很是認真的神情讓薑晴天沒來由覺得好笑,“那些話你不需在意,清者自清。”
薑晴天努了努嘴:“您可千萬別,傳出去又該說裕王妃善妒了。”
裴文衍笑了笑,將薑晴天摟在懷裏。她很是傲嬌地蹭了蹭,想要睜開他的懷抱。“別動,讓我抱會兒,我怕今後……”裴文衍隨即歎了口氣,“新皇甫一登基,先皇喪期未滿,便逢邊疆動亂,隻怕此次本王會親自掛帥、肅清叛軍了。”
薑晴天愣了一愣,突然感到剛剛觸碰到的安全感正在消褪:“朝廷上那麼多皇子,除去皇帝表哥還剩下五人,為何獨獨派你一人前去?”
“嗬,為何?”裴文衍淡淡道,“三皇兄一向與太子黨對立,誰知曉他是否還存有異心,此次是斷斷不能讓他與叛軍勾結的。四皇兄與本王一般,常年在外,隻是比本王好一些的是,他駐守邊疆,本王在鄰國為質,說來也是七八年未曾見麵了。再者,六弟裴文襄自始至終都是三皇子黨派的人,自然也是信不得的。七弟裴文驍……”
“怎麼了?”
“便是此次的叛軍頭領。”
薑晴天在他懷裏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弱音若無的藥香:“所以,真的和電視劇裏那樣手足相殘嗎?”
“弱肉強食,敗者為寇,生存法則罷了。”
薑晴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眶,她記得之前裴文鈞說,五皇子是天生異瞳,非本族人:“你的母妃也是這樣的顏色嗎?”
“不是。”
“所以……”
薑晴天還想繼續問下去,卻被裴文衍打斷,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等我回來,我把一切都講給你聽。包括母妃,包括我這二十年的所有事。”
“好,我等你回來。”
奉泰元年四月,據正史記載,懷楚國七王爺裴文驍於西北邊疆發動兵變,一路北下,目的直搗汴陽皇城。新皇裴文鈺禦駕親征,五王爺裴文衍隨軍同行,左右分別為鎮遠將軍羅運,與新任西疆校尉孟弦。
時年次月,皇家禁衛軍與叛軍於淮川等地作戰,勢力相當。雙方皆有損兵折將,修整數日後,叛軍夜襲禁衛軍大本營,禁衛軍糧草被燒,不得不節節後退。
“阿衍以為,七弟是如何準確探測出禁衛軍大本營內部布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