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明天是個歸期
流浪的心依舊停靠在你的彼岸
日日伏在你耳邊細語
訴說昔日裏流傳的愛情故事
將守候在我胸膛的心還給你
然後銘刻住歲月裏易變的麵孔
等待下一次來世再次相識——srely
經過一年施工,公寓樓、食堂以建成,教學區的土地重鋪了一遍,校門弄成全自動式的,整個校園仿佛一夜之間煥然一新。新的公寓建成後出現了一個住宿問題:學校禁止在外麵住宿。為實行封閉式管理,凡沒有黨睦街戶籍的學生全得住校。對這個規定我沒有多大意見,隻是宿舍分到四樓,且要和班裏一群學習奴住在一起,想起來就渾身膽顫,實在不願在這樣的宿舍停留半分鍾。為了這件事,我是煞費苦心,心情沮喪的在樓道裏亂轉。底層住的全是高三的,記得在踢球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哥們曾許諾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找他幫忙,何不去試試運氣。可好笑的是我僅知道他的綽號卻不知大名。
宿舍門開著,基本上全光著膀子,有一個在洗臉,其他躺在床上休息。我走進宿舍,站在門口的同學感到詫異,問:“你找誰?”這句話把我給悶住,想說卻不知道要說什幺。
“找我的,來,林默。”那同學從床上下來,這才認出是我那哥們,便笑著走上去直接說明了來意:“幫我在這找個床鋪,我不想再四樓住。”
“呶,這有兩張空床,你隨便挑。”他指著兩個空的上鋪說。
“你班裏沒有人住啦?”
“俅的事,你住這看誰敢把你往出攆,放心,有我在這給你扛的,放心住吧!”
“那行,你現在不出去嘛,我上去取東西啦!”
我興奮地跑回四樓,沒和任何人打招呼,進去便揪住裝被褥的袋子,提著往樓下走。碰見的熟人好奇地問:“你這是搬到哪?”我簡單的回答:“在一樓找了個地方。”
我在兩個床位之間挑選了一個,立即忙著鋪,哥們過來幫忙,這是應該的,在這裏是他的地盤,理應多照顧一下。這時宿舍裏的其他成員全到齊,他們為我的到來產生好奇。哥們拉著我向宿舍成員介紹:“夥計們,這是我哥們,今後多照顧一下。”
“瓢,你哥們叫啥?”長得最高的男生問。
“林默,”瓢向我介紹其他成員,“這位是魯迅,可不是學習好,隻不過長得有幾分像···這是豬,這個叫吳坤,我班長,高三文科裏的扛霸子,這個是宋亮···王軍。”
王軍笑著說:“瓢他哥們,誰欺負你給咱開口。”
“王軍可是牛人一個,在黨睦還沒有人敢惹,社會上的,學校的霸子都得給他幾分麵子。”宋亮繪聲繪色地描繪。
到陌生的地方,我顯得比較拘謹,捏著嗓子不能放開了說話。對他們的玩笑僅是點頭微笑。可人是最容易適應周圍環境的動物,特別是看到周圍人都這樣生活。今天是新學期報名的日子,外麵的天氣炎熱,所有人躲在宿舍避暑。趁著這時機和他們聊了一下午,算是混熟了而且贏得他們的好感。
住宿問題解決後我不得不去報到。許多新生來回在校園穿梭,高興的心情與炎熱的天氣一樣。我到二年級報到的地點等了會,就耐不住性子找了個熟人幫忙,而自己轉到公布欄處,那裏有高一的分班表。我忍著太陽的直射,仰頭仔細尋找心中想念的人名字。牆上貼了近十張,每張上有七八十個人名,不得不老實地從左到右認真的看。瞅到熟悉的人名不禁要停留一下,自言自語幾句。就這樣耐著性子看了四張,頭仰的又酸又痛可還沒找到心中的名字。難道又沒有考上?不可能呀!像方瓊、連香都找到了,怎幺會沒靜瓊的名字呢?懷著忐忑的心情繼續朝第五張找尋,看到中間的時候總算找到,懸著的心一下有了著落,喜悅的心情立即充盈全身,就興致勃勃地幹自己的事去。
魯迅正在宿舍裏在分梨,我湊巧趕上分到一個,可沒心思吃,順手丟在床頭,奔波了一下午是該放鬆放鬆。我打水洗了一遍就上床休息,沒多大工夫便進入夢鄉。不曉得過了多久,宿舍裏的成員晚上要上課,他們走時把我吵醒。
我睜著眼看著牆,感到萬般空虛,於是決定出去轉轉。黃昏時分的天氣十分涼快,我吃著梨子悠閑地溜達,漫無目的地跑到以前高二的地盤,隨便邁進一間教室,可剛到門口立即被嚇了回來,連忙吞下口中的梨。
“你跑什幺?”靜瓊追出來,“我又不吃你。”
為在她麵前表示鎮定,若無其實地咬了口梨,回道:“哪有,嚇著了,你在這個班嗎?”
“嗯!”靜瓊一向嚴肅的臉上展現出微笑,“坐到裏麵說會話。”
我當然不會拒絕靜瓊的邀請,跟在背後進了教室。裏麵還有兩個女生,全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且要不落榜的話應與我同級。我坐在靜瓊旁邊,雖然身子挨著心愛的女孩但是讓別人盯著總歸有些別扭,還有手中的梨子也成了多餘的東西。
“林默,吃梨都不多拿兩個。”前麵的黃頭發女生說。
“這是別人給的,再說沒想到碰到你幾個。”我無所顧忌地咬著梨,“這梨分不成,不然的話給你切下點嚐嚐。”
我胡亂地解決完手中的梨,將梨把扔進垃圾桶回到座位,雙手讓梨汁弄得濕淋淋的。靜瓊看我提著濕手,從口袋掏出衛生紙,鶯語般地命令:“手伸過來!”
我如孩子似的伸過手,心裏幸福得比吃了蜜還甜。靜瓊小心地擦拭著我手上的梨汁,她如此細膩的舉動讓我汗顏。她的手如此溫柔,捏著我的手特舒服,真希望這感覺永遠持續下去。
“啥時候請我倆吃糖?”黃頭發女生開口笑道。
靜瓊鬆開我的手,對前麵的正要開口的女生說:“候著唄,少不了你倆的。”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像迎來了春天,萬物萌蘇。靜瓊是暗示已接受我了,她不在顧及以前的種種不悅,這是始料未及的,沒想到幸福會來的如此之快,這一次決不辜負她,會一心一意對她好,不管將來她變成什幺樣子,學習有多差勁,始終不離不棄。靜瓊的這句話像顆定心丸,消除了我心中的所有顧慮,並緊緊地將我的靈魂拴在她的身上。
事情簡直出乎意料之外,靜瓊對我的態度恢複到以前如膠似漆的日子。愛情這東西可以使人發瘋,尤其像我這般年齡,最容易陷入。為把曾辜負靜瓊的補償回來,為讓她別輸在高中的起跑線上,我每天夜晚放學、中午吃飯的空閑工夫定會跑去和靜瓊待在一起。自己的數學是強項,可以幫助她補習。再者,我體會過來到一個陌生地產生的孤寞感,不想讓靜瓊有這種感覺。隻要熬過一個月,等她熟悉周圍的環境及建立自己的人際關係,我便可以堂而皇之地退居二線。
然而不幸的是我們的交往產生了一些負麵影響,她所在班級的同學開始對我這種漠視他們的做法表示痛恨,暗地裏正謀劃教訓我,可一直沒敢動手。一方麵是他們班裏有認識我且關係還挺鐵的哥們,另一方麵要考慮到我交往的人際關係,想群毆本人得先征得宿舍那群人的同意。別看我們相處時間短,但關係要好的已達到兩肋插刀的地步。再者他們的班主任就是本人以前的物理老師,她對我可是寵愛備至。出現這樣糟糕的情況完全沒有察覺出來,直到好哥們私底下向我透露才曉得。像這種不對勁的氣氛憑經驗完全可以判斷出一個準頭,可注意力和思想全圍繞在靜瓊身上,哪有心思警惕。
可日子過得並不順暢,繁重的功課多得抽不出空,根本沒有充裕的時間找靜瓊,每天真正陪她的時間不過半個鍾頭。約摸過來兩周的樣子,撒旦悄無聲息地進入我的生活。
起因要從開學的第二個星期一開始,那天中午放學,我照常回宿舍取水瓶打熱水,這是我的分工,打飯、打菜的有人會辦。等回到宿舍大家坐在一起邊吃飯邊閑聊,吳坤問:“林默,你班裏是不是有一個披肩頭、愛穿白衣服,人長得還挺漂亮的女生?”
我努力在大腦裏回憶了一下,好像壓根沒見過班裏有穿白衣服的女生,隱約感覺與自己有一桌之隔的座位上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女生,難道就是吳坤要找的人。我模糊地說:“好像,大概有一個。”
吳坤緊接著問:“叫什幺名字?”
“這個還真不清楚。”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林默,你倒是混熱鬧哩,連本班同學都不認識。今下午給吳坤打聽一下,要詳細點,坤要發飆啦!”宋亮笑嚷。
“這沒問題,有什幺好處?”我賣關子,“這種事傷臉。”
“打聽出來了給你兩個阿爾卑斯。”吳坤說。
瓢笑著說:“坤,你多長時間能把那個女生弄到手,讓弟兄們看看你這情場高手的厲害。”
“名字要弄到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出兩封情書過去,試探一下,要不出意外的話,兩個星期搞定,林默,到時這些跑腿的小事你就包了。”
“憑啥叫我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反駁道。
“誰讓你跟那女子在一班,當然歸你辦啦,人家為哥們兩肋插刀,咱不讓你插刀,不就是送兩封信嘛,又不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