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榆疙瘩忽然發難,那公子一聲冷笑,反手一個巴掌甩出,榆疙瘩連人帶那鐵犁頭便一齊摔到了牆角。
看來那公子已經恢複如常,他正不慌不忙的自顧穿起方才脫落的件件衣服,他回頭走到榆疙瘩身側,笑著拿起那鐵犁頭笑著道:“我好心待你,你為何要殺我。”
榆疙瘩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一言不語,那公子道:“好,好,我本想成全你件好事,看來你是不給你自己這個機會了。”
說完拿起那鐵犁頭“噗呲”一聲,當胸從榆疙瘩老婆胸前插了進去,榆疙瘩兩眼一睜,嘴唇死死緊咬,渾身上下不住的顫抖,盯著那公子的雙目之中簡直要噴出火來,可憐那那昏死中的婆娘,臨死連聲“哼哼”都未曾發出。
那公子將地上人頭收起,自言自語道:“今夜真是邪門,鬼鎮之中何時來了這般一個凶漢,若不是他出手阻擋,我此刻早已經完成使命,哎,當真古怪。”
說完他忽然回頭望著榆疙瘩道:“你方才說你還有個姑娘?”
榆疙瘩眼神不自覺的朝大床的方向漂了一眼,隨即心中感覺上當,慌忙收回目光仍然死死盯著對方,那種恨意隻怕將對方生剝活吞都未必解恨。
那公子何等聰慧,他哈哈一笑,便朝床邊摸去,榆疙瘩見狀,低吼一聲,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又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朝那公子撲去。
隻見那公子抬起一腳,“嘎查,嘎查”兩聲,榆疙瘩雙腿之下小腿似乎已經被這一腳踢斷了,他額頭青筋暴漲,豆大的冷汗從額頭迸出,嘴唇、鼻尖、眼角、眉梢,肌肉陣陣的痙攣顫抖,但他還是咬牙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到底還在堅持什麼,隻是處處追隨著那公子的眼神,死死相盯。
那公子也不理會,徑直朝床邊走去,臘梅此時透過那暗格的換氣孔,將外麵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她小小年紀,生在這鬼鎮之中,多少也清楚外邊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情,她也知道他爹爹咬牙不言不語肯定也是怕驚擾了她與弟弟,此時見暗格眼看就要敗露,她始終將臘根壓在身子底下,臘根對外麵的事情仍然是一無所知。
見那公子已經一步步的走近,她將小嘴貼在臘根耳邊道:“小弟,姐跟你打個賭,我出克睡,你一個人睡噶,不許偷偷呢看,哪個明天起呢晚,就算贏,如果你贏了,姐給你克買蠶豆甩。”(小弟,姐姐和你打個賭,我出去誰,你一個人睡,不許偷偷看,誰明天起的晚,就算贏,如果你贏了,姐姐給你買蠶豆吃。)
臘根似懂非懂,點點頭,便真的將眼睛閉了起來。
那公子走近床前,一把將床上的褥子揭起,伸手在隔板之中一敲,冷笑一聲,伸手進去,將臘梅那小小的身子一把拽了出來。
“不要!”榆疙瘩終於吼了出來,那公子出手如電,一個巴掌上前,榆疙瘩下巴脫落,再也無法開口。
他將臘梅放在地上,忽然反手之中飛旋出一柄寸長小刀,臘梅驚恐的眼睛還未眨落,他手起刀落,一個人頭已經落地,那大眼睛中似乎有幾滴淚花還未來得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