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見二淺與阿牛饞相可掬,心中不禁苦笑道:“看來一切緣分命運,還真是強求不能,難道我五行之體,真的隻是為天帝真九羽而生,而天道盟想要三界一統,就難上添難嗎?不,我不信!”
想到他自己,天心目光忽然由柔弱一下變的凶狠起來。
“師父,你吃不吃,我們可動箸了。”二淺軟語傳入天心耳中,才又將他思緒拉回。
天心點點頭道:“恩,你們吃吧。”
二淺見鍋中那十一個“餛飩”,九個金光閃閃,有兩個卻是金光之中又透出鮮豔欲滴的紅色,她伸出竹箸夾起一個對阿牛道:“阿牛,這兩個餛飩與眾不同,你我一人一個,我可不客氣了。”
說完一張嘴,那血紅餛飩一入她口中,立馬滾入她的喉頭,隻感覺丹田之處一股暖氣升起,渾身說不出的舒暢自在,可惜那餛飩究竟什麼味道,她居然根本沒有嚐出味道來,二淺不禁好奇,又伸箸夾起那另一個血紅的餛飩,張嘴剛要再去一嚐味道,不由想起了什麼,麵色一紅,忙道:“哎呀,不好意思阿牛,這是你的。”
阿牛老實,他忙自己夾起鍋中一個金光閃閃的餛飩道:“二淺姑娘,沒事,我有這個,你吃吧。”說完也學著二淺的樣子,張口一咬,同樣的事情發生了,那餛飩聞著香,看著美,不料入口,居然什麼味道也沒有嚐出來。
二淺也已經同樣將那一個金光之中泛起紅色的餛飩吃進了口中,依然和第一個一模一樣,並未嚐出味道就滑落腹中,隻感覺丹田之中的那一股暖氣越來越盛,腹中不知不覺,兩個餛飩下肚,飽意十足,再也無法吃得下第三個了。
反觀阿牛,他吃了一個,又吃一個,顯然心中也是納悶,明明聞著香,吃著飽,卻是口中無味。
千江月看著二淺與阿牛一人一口,吃的不亦樂乎,惡心的幾次欲跳出房門,也和索命一般,去大吐一番,但終於礙於天心的麵子,他閉起眼睛使勁的克製,克製,再克製。
二淺望著吃的津津有味的阿牛笑道:“阿牛,你是飯量比我大些,我隻吃了兩個就飽了,你可已經吃了八個了。”
阿牛看見鍋中果然隻剩一個,他隻顧埋頭大吃,哪兒有二淺這般細心,不由憨笑一聲道:“二淺姑娘,這餛飩我怎麼食之無味,但是這小腹之中有一股暖流,卻是越來越往我手臂腳掌之上遊走,你看,我都出汗了。”
二淺也是額頭後背香汗淋漓,她聽阿牛所述症狀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知道一定是這“餛飩”作怪,便抬頭去望師父。
天心已經開口:“還剩一個餛飩,你們二人不可暴殄天珍,不管誰,趕緊快快吃了吧。”
這一句話顯然是說給千江月所聽,千江月此時也正慢慢的睜開眼睛,他雖然方才故意不看二淺與阿牛的貪婪吃相,但是耳朵不聾,阿牛與二淺的對話,也一字不落的飄進了他的雙耳之中,他心中不禁為之一動:“阿牛他未入法門,自然不懂修行,但他明明話中所提起的丹田之處的那一股暖流,像極了修門中人夢寐以求的丹田真元之氣,想要丹田之中修煉出真元之氣,那是要行天下多大的造化,苦捱多少個日日夜夜,方才能有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