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蕭長秋就要這麼被這隻大鳥虛影給燒成灰燼,忽地一聲中氣十足的憤怒聲傳來:
“孽畜!敢爾!”
隨即一陣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雲霧將蕭長秋裹住,隨後便不見了蹤影,那大鳥噴出的黑火也沒了燃燒對象,自動地回到了大鳥身上。
飛在後方的那隻獸王眼神一凜,喝道:
“何人阻我火鶴王!”
隻見一身著青袍的老者突地出現在演武場中央,沒有人見到他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隻是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再一轉眼,場中央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這老者將袖袍一甩,凜冽的目光就看向了火鶴王,蒼老的聲音威嚴而道:
“嗬嗬,火鶴王,這麼多年了,可還記得我?”
火鶴王冷笑一聲,冰冷的說道:
“我當是誰,林峰你這老家夥還沒死呢!”
“嗬嗬,你們這群妖獸,賊心不死,老朽豈能先去了?當日秦瀟師祖以大神通將爾等封印入禁地,便是為了消磨爾等獸性,沒想到千年過去,爾等依舊如此,當真是千年畜生,哼,這千年來不知你們實力有沒有改變,哈哈哈哈!”
還未待火鶴王出言反擊,青牛王便先開口了:
“老家夥,今日你們雲雷宗便將不複存在!”
林峰繼而看向青牛王,這青牛王在這七大獸王中實力最強,其次便是那蛟龍王,不過兩者素來不和,而今蛟龍王死了,這群獸王便隱隱有以其為主導的意思。
隻聽得林峰緩緩而道:
“若不是秦瀟師祖在九百年前雲遊而去,而今爾等豈敢如此放肆,嗬嗬,真當我這千年來是白過了麼,哼!”
林峰一聲冷哼,渾身強大的氣勢展露無遺,但卻隻針對六大獸王而去,隻聽得那火鶴王震驚的說道:
“你竟然也快要進入那個境界了?千年前你不過隻是才初步凝聚法象之音,而今竟然有法象之格了?怎麼會這麼快?”
隻見林峰不屑地一笑,繼而說道:
“嗬嗬,收起你們千年前的驕傲,現在的你們恢複到什麼境界了?法象之形還是法象之音?嗬嗬,今日便讓你們從哪裏出來就從哪裏滾進去!”
六大獸王都有了些許凝重之色,六大獸王除了青牛王外,其他的人不過恢複至法象之形的境界而已,隻有青牛王恢複到了法象之音的境界,而六大獸王皆可越級而戰,剛才的蕭長秋之所以敗的如此快,最主要的還是敗在經驗上。這些都是些千年老怪物,千年之前都是無比接近大能的存在,招式手段層出不窮,而今的他們除卻青牛王可戰勝法象之意的人外,便是對付法象之神的人都有些捉襟見肘。
若是千年之前,六大獸王何至於此,林峰不過初聚法象之格,如何比得上當年在這個境界中屹立許久的他們?不過他們被那秦瀟以屏障壓製了千年之久,實力一時半會難以恢複,而今倒是不好辦了,他們沒想到林峰這老家夥竟然沒死,而且還晉升入法象之格了,若是多給他們幾日時間,又何至於而今這種境地。
既然已無退路,那就放手一搏,隻聽得青牛王說道:
“老家夥!千年之前你也不過是一小輩而已,今日便讓我等來教訓教訓你!”
林峰冷哼一聲,周身衣袍無風自動,隻聽得他冷冷的道:
“那便看看鹿死誰手!”
說罷,便冷冷的盯著青牛王。
青牛王緩緩地踱步,突地仰天一陣長嘯。
“哞!”
此聲堪比耳邊炸雷,無數人的耳朵皆被震得流下了血,若任由他這麼吼下去,怕是不少人就要命喪於此。
隻見林峰拂袖一揮,突然掀起一陣大風,竟然吹散了這牛吼音。並且這風去勢不止,又向著青牛王卷了過去。
見這風來勢洶洶,青牛王直接用它那隻沒斷的角就直接撞了上去,竟然直接撕開了這一陣強風。
同時那火鶴王的大鳥虛影也開始噴吐一朵朵溫度奇高的黑色火焰,向著林峰圍攏而去。
林峰雖已凝聚法象之格,但這幾個老妖怪不能以常理度之,還是謹慎些好。
隻見林峰步履飄渺,出手間卻是大開大合,仿若流雲渡足,雷霆在手,一時間強橫無匹,與六大獸王激戰於此。
周圍眾人皆看的入神無比,高手對決可不是常人想看就能看的,從中可以揣摩一二,獲益匪淺,立地頓悟也不是什麼奢望。
同樣,時南離也在認真地觀看他們的戰鬥,他們對力道的掌控,對五行之氣的運用,以及法象的威能。
這些都使他獲益匪淺,雖然他們是第一紀元的霸主種族,但萬世更迭,如今已經是第五紀元了,而他的原眼也隨著詛咒被一起封印了,如今他的種族天賦隻剩下那強悍的肉身了,這第五紀元的修行之法對他來說也是陌生的,他要接觸的東西還很多,這些高手間的對決,從中獲得的好處是可以想見的,當然,這不是誰想看就能看懂的,沒有天賦的人再怎麼看也不過是雙方打得很激烈而已,至於其他的卻是一點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