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依舊在流著,大殿,依舊倒塌著。雲雷宗已經滿目瘡痍。
這顯得是那麼不可思議,屹立於天都之上的那麼強大的一個一流門派,宗門就被毀成了這樣,雖不至於奄奄一息,但已然是元氣大傷,免不得要遭受八方覬覦。
此時的演武場上,大戰已經落下了帷幕,很顯然是雲雷宗勝了,但所有人都無法高興起來,畢竟死了這麼多人。
而禁地那邊的風雨雷電也停止了肆虐,卻不知道是誰勝利了。
眾人靜靜地開始收拾著這片斷壁殘垣以及同門的屍體,而長老們則在一邊調整氣息,以期能夠快點恢複過來。
良久,天邊搖搖墜墜的飛來一道身影,眾人定睛一看,卻是那林峰老人。
隻見此時的他衣衫襤褸,渾身上下有著觸目驚心的傷口,不停地在流著血,發簪也斷成兩截,樣子好不狼狽。
隻見他緩緩走到蕭長秋麵前,平靜的說道:
“長秋,你可知你這次差點釀成大禍?”
蕭長秋低著頭沉默了會才說道:
“師尊,弟子知錯。”
林峰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看的蕭長秋身上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卻見林峰又平靜的說道:
“你可知禁地的屏障因何而生成麼?”
“弟子不知。”
林峰隻是歎了口氣道:
“禁地屏障,雲雷秘境,生生相關,雲雷秘境出了問題,禁地屏障失去了力量,如何能阻擋住這上千妖獸?”
頓了頓,林峰的聲音變冷:
“方才平息了雲雷秘境的我匆匆趕來,經此一戰,傷勢頗重,.需靜心調養數月,你且將那擾亂雲雷秘境之人找出來!我希望我出關之時能見到是誰擾亂的雲雷秘境!哼!“
這一聲冷哼鎮住了在場眾人,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林峰那壓抑在話語之下的憤怒。
“是!弟子定然將那賊人揪出來!”
蕭長秋也是心中發毛,他沒想到那雲雷秘境竟和禁地有著如此緊密的聯係,他一直隻以為雲雷秘境是門下弟子修行的最佳場所,卻從未想過兩者會有如此聯係。
這次險些成為雲雷宗的劫禍,幸好師尊出世,壓製獸王,否則雲雷宗便危矣。
林峰一揮袖袍,便向著山中飛去,他的傷勢實在是太重,雖然他成功將六大獸王封印,但他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若非他凝聚了法象之格,這次敗亡的人便將是他了。
那六大獸王可是半步大能般的存在,千年前不知何故突然出現,擾亂天下,被秦瀟師祖所懾服,封入禁地。
半步大能啊,現在的林峰也不過隻有仰望的份,若不是秦瀟師祖功參造化,壓製了這獸王的實力,他今日豈能得勝?
現在他要找個地方好生養息,否則雲雷宗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覬覦的人又豈會在少數?特別是與他們同處天都西方的一流勢力黃道宮又豈會坐失此等良機?他們可是死敵,一直爭奪著天都西方的霸主地位,千年來從未停過。
如今他們雲雷宗元氣大傷,怕是免不了一場勾心鬥角,驚心動魄了。
但願一切安好吧。
林峰隻能默默歎了口氣,開始療養身體。
而此時的時南離正隨著雲雷宗眾人收拾殘局,他是雜役,而且肉身強悍,自然大部分的重活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也隻能無奈苦笑。
隻不過主要受損區域還是演武場和雲雷殿,其他地方的受損並不多嚴重,所以時南離隻需要管演武場這一塊就行了。
至於其他人,很多人都在討論著這次的妖獸是從何處來的,數量如此之多,實力也如此之強,似是憑空天降一般,突然就襲擊了他們。
很多人都猜測這些妖獸很可能是從禁地跑出來的,因為戰鬥爆發前夕,很多人都被那連綿不絕的撞擊聲給震醒,但因為是禁地的方向,所以沒有人敢去查看。心中雖好奇,但卻不得其解。
此時很多人都懷疑那些妖獸是從禁地跑出來的,不僅因為那聲音,更因為剛才那位老者引著六大獸王向禁地的方向而去,但隻有他回來了,六大獸王不是死了就是被其重新封印入禁地了。
至於剛才他和宗主的談話,沒有人敢去偷聽,這老者的實力著實太過駭人。誰敢妄自觸犯?
而且剛才這些沒死的妖獸,都被長老們驅趕著向禁地了,這就更能證實妖獸是從禁地跑出來的事實了。
眾人雖然震驚他們居然和妖獸共處一地這麼多年,但沒有人敢去問,都怕惹禍上身,都隻能默默地討論。
而此時的外界早已熱論如潮,各門各派的探子都已經回門開始稟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