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京天氣陰陰的有點冷,風吹得胡同裏的大樹嘩嘩直響。我們兵分三路出發了。
昨天聾婆答應了給我們帶路,因為她對她兒子還抱有一線希望。
雖然三十年了,但中國人相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到黃河不死心。
而我是真的有一種預感,照片裏的小男孩還在。
第一隊是我們的主力,我,明叔,萊西,紫菲,白雪,萬駝,短劍,鐵龍。我們走在最前方跟聾婆一起進重疊鬼域。我原本是安排萊西陪著白雪做第三隊在賓館裏接應我們的,但白雪非要來,怎麼勸
也不聽。在加上明叔允許了,所以隻有讓白雪加入了。而紫菲完全是為了照顧白雪兩個女生有個照顧加入的。
第二隊是長劍帶著王海還有兩個夥計跟在我們身後一段距離,好隨時接應。第三隊剩下來的就比較雞肋了,小四帶著幾個夥計做第三梯隊,我看這第三隊就是看看電視打打撲克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一路上都還算平安,天氣冷了,萊西穿上長袖,他的紋身也沒引來警察的盤問。當然盤問也沒事,萊西隻要亮出他的證件警察都會尊敬的放行或者會立正向他行禮。準備的中國射擊隊持槍許可證
也沒派上用場。
到了聾婆家,聾婆換上了一身很舊了的藍布工作服在等著我們。
“婆婆,你為什麼穿這衣服啊?”,我問聾婆。
聾婆看著我說,“三十年前我就是穿的這身”
哦,我明白了,心裏有一種苦澀的感覺。
明叔在旁邊不耐煩的說,“走吧”
我就拉著聾婆的手看著她說,“好了,帶我們去吧”
聾婆看著我慢慢的伸出雙手把頭上紮著的那幾十根針灸針慢慢的拔掉。
一股冷風瞬時吹來,卷起了一股小龍卷,卷動了一些樹葉,帶起了一地的灰塵飄舞空中。
氣氛一下就不一樣了,變得特別的安靜,好像世界一下就靜音了。
“轟——”,遠處傳來一聲又大又低沉的震動,好強一股歲月的感覺傳來,滄桑又厚重。就像北京街頭那些自然而然的文化曆史氣息一樣,無形中就讓人感覺要落淚。
聾婆一個人在前麵走著,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們跟在聾婆身後十幾米遠慢慢的走。突然我眼前一花,身邊的胡同一下子就變了。胡同裏的行人全都不見了,水泥磚塊的胡同變成了青磚,地麵變成了條石路麵,胡同也變成了一條古老又破敗的大街。
聾婆一下變成了一個穿著古裝的老人,滿是皺紋。
重疊城市?
可這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大街消失了,古磚牆也消失了,又變成了起先的水泥胡同。
“剛才怎麼了?”,我問。
“什麼怎麼了?”,紫菲奇怪的問我。
“剛才突然變成一條古老的大街”,我說。
“古老的大街?”
大家都奇怪的看著我。
看來又是隻有我一個人看見了。算了,還是不說的好。
“啊”,聾婆突然一聲大叫,雙手捂著眼睛站在原地,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
隻是她聲音又大,動作誇張,再加上奇怪的裝束和那光頭,不斷的引得過往路人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