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的跟了上去站到聾婆的身邊,在聾婆的正前方有一堵牆,牆上正有一張詭異的圖案在慢慢消失。
從圖案的形狀來看,那可能是一張巨臉。
“好了,好了,沒有了”,我不停的安慰著聾婆,聾婆才像小孩那樣把眼睛透過指縫看了下外麵,確實沒有了才放下手來。
“什麼沒有了?”,紫菲問。
看來她又沒看到。
“沒什麼”,我回答到,然後緊緊的跟著聾婆。
一路上拐過幾個胡同,聾婆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非常神經質。而她的一驚一乍總是因為突然出現的一些奇怪的圖像,而她每次都是比我先看到,等我再看的時候那圖像往往已經快速消失了。
又過了幾分鍾,我們突然拐上了一條人流比較多的主幹道。
“跟緊那瘋婆子”,明叔下令。
於是我們不再慢慢的吊著聾婆走,全都分散開來離聾婆三四米的距離跟著她慢慢走。
我眼前不停的閃著畫麵,一會變成了寂靜的古代街道,一會又回到熙熙攘攘的現代城市,不停的切換,而除了聾婆其他人根本完全沒有這個反應。
我一直沒有說破,時間也不允許我說破。
“啊——”,聾婆又大聲的叫了起來。
“這瘋婆子耍我們吧”,萬駝說。
而我這次卻清晰的看到了人行道上的人流中兩個披散著頭發的白衣怨靈帶著那無限怨恨,嫉妒一切的眼神快速消失。
我知道聾婆之前頭上插那些針是為了不讓自己看到這些東西,而這次為了帶我們進去她拔下了所有的針。而她也正承受著不停的精神壓榨,恐怖轟炸。心中不由的生起陣陣憐憫,我快步走上前去
扶住了聾婆。
可剛一扶住她我立刻感受到她看到的和我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種更加厚重的壓迫感簡直讓人難以忍受,猶如處在無邊地獄絕望深淵,渾身就像泡在了忘川血河裏腐蝕肌膚那般難受,又像萬蟻噬身渾身麻癢難當。
我一時間承受不了,聾婆快速的放開了我的手。
我又回到了現實中。
剛才那是一種什麼能量,比地府的陰冷、煉獄的酷刑更加可怕。
突然間我發現腳邊躺著一具腐爛屍骨,人原本就還沒緩過來突然這麼近的距離出現一具屍骨嚇得我跳了起來,兩步就邁上了旁邊的一處石階。
就在我一愣的時候,旁邊傳來幾聲大吼。
我發現我正站在路邊一輛捷達的前引擎蓋上,還擺了一個少先隊行禮的姿勢。
過路的人全都停下來圍著我看,還包括和我一路的紫菲,白雪,明叔他們。
……
“小帥,你這姿勢做得不錯啊”,說話的是短劍。
“再翻個筋鬥”,這次說話的是萬駝。
瞬間我們一隊人全都用各種複雜的鄙視眼神看著萬駝。
我也乖乖的下來了,鐵龍在和那車主的幾個朋友交涉,聾婆卻什麼也不管直接邁步走到了馬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