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步步逼近,諾奮力抵擋,骷髏般的手掌劃過他的麵龐:“墨家那群老不死的,上次讓我吃了大虧,今天我一並討回。”
突然間屋內異香襲人,如此驚心動魄的氣息連爐內嫋嫋檀香都被遮掩了下去。
從門口外走進一個極為英挺的身影,藍紫色的騎士裝,極好地將少年挺拔的身材勾勒出來,銀質的鏈帶旁是把金黃色的佩劍,驚人的邪魅容顏此刻正邪氣地微笑。
“本少當是誰呢?原來是諾啊,希臘的五王子怎會落到如此地步,”蘭斯頓洛特揚了揚唇角,邪氣的說道。
“你終究還是跟來了,本殿就知道,”諾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一伸手就禁錮了掌櫃的,幽深的瞳孔盛滿著深深的笑意,“好久不見,蘭斯洛特。”
“的確很久不見,你那裝傻的技藝倒是越發爐火純青了。我真是不明白,像個低賤的戲子一樣作踐自己,便是你的愛好?”蘭斯洛特咬牙切齒道,他追了兩天了兩夜才從希臘趕到東方,一路上連眼都不曾閉過。
“戲子,你可說的真對,”我低聲的笑了笑,“會說東方話嗎?”
“這是當然,你知道提摩西是有多愛你的母妃嗎?他可特地漂洋過海請了十多個古國老師教本少啊!最令人稱讚的是,本少的劍術老師,最後死在了本少的劍下,”蘭斯洛特挑了挑長眉,舌尖舔了舔唇角,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你就甘願被提摩西打造成一部機器,就跟那個叫西耶的男人一樣?”
“不是拜爾等所賜嗎?”
“他的執念會毀了你,離開他!”諾危險地眯起了眼,“你該長大了!”
“閉嘴,諾!你有什麼資格?”蘭斯洛特抽出腰間的長劍指向諾的臉,神色倨傲,眉眼犀利。
“你想和我打一場?”
“我們早該打一場,來賭一賭,你是活著還是死了。”
“蘭斯洛特,你現在心裏就隻有王位了嗎,你忘了約瑟夫是怎麼犯下這些錯的?!”
“廢話少說,先打一場!淚紋!”蘭斯洛特猛地躍上半空,一條七丈長的墨綠色,長滿荊棘的藤鞭遊龍般的環繞在他周身,煥發著一層動蕩的血光。
他的手一揚,尖銳的藤鞭呼嘯著朝諾的心口而去。
“命典!”諾虛空一踏,一本泛著金色的古書浮現在他手上,書頁在淩厲的殺氣中狂亂飛舞,柔和的蜜金色光暈在他身上緩緩展開。
“你追蹤我三天三夜,就是為了阻殺我,不讓我再回到希臘?”諾收起《命典》,在舞得密不透風的鞭影中來回跳躍旋轉,好似在跳一支古老的舞蹈。
“不,我怎麼舍得殺了你,你的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我要囚禁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登上王位,將背叛我的人放逐地獄!”蘭斯洛特的嘴角都染上了猩紅的殺意與極致的瘋狂。
“你是不是瘋了?提摩西是怎麼教你的!”諾不再閃躲,閃爍著濃鬱血光的藤鞭撕裂空間,直刺他的心髒,就在他距心口的一尺之前卻被狠狠地反彈回去。
“好啊,諾,跟在約瑟夫身邊這麼久了,也變成他那樣虛偽,真是令人作嘔!”蘭斯洛特氣急,怒火滔天的墨瞳裏倒映著自己氣急敗壞的臉,說出的話也更是怒不可遏。
“像他嗎?”諾輕輕呢喃,“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