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能不管呢?這是我兒子、兒媳的大事。”張母身子往後一趔,一擰頭,認真地對謝娟說。
“爸!媽!這事等我跟他商量商量再說,你看怎麼樣!”
“那行。”張父張母異口同聲道,張母又說:“你離老家遠,得空的時候就到我們家過幾天,一個人在這裏,我們也不放心,就怕你被人欺負,人家一聽你是外地口音,能不欺負你嘛?”
“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的,媽,真被你說對了,還真有人欺負我。”
“誰呀?”張父張母都驚訝地問。
“我們校長。”
“他不想幹啦,我給你表舅說一聲,不撤了他!——怎麼欺負你的?”張母盯著謝娟問。
“也沒怎麼欺負我,就是動不動就要打人罵人,當然沒動手。爸,媽,你們想得太簡單了,撤了他,他會更欺負我。聽說校長兄弟勢力太大了,拳頭硬得很。”謝娟這樣說,其實想動用張揚二舅的黑勢力嚇唬住校長,否則,即使撤他,她還會遭致瘋狂的報複,況且到哪搜集校長騷擾她的證據呢,可怕張揚父母誤會,又不能說校長騷擾她。但她知道除張揚和她知道二舅是棒球幫的老大之外,家裏其他人沒有一個知道。
“勢力大,也不能就無法無天,我找你大舅告他去。”張父憤怒道。
“其實這個事,用不著找大舅,大舅天高皇帝遠,他那麼大的官哪管這點小事。張揚就能把這事辦了。”謝娟這樣說,無非有兩個目的,一是試探一下張揚知道她被人欺負還幫不幫她,如果幫她說明他還愛著她,想必會親自來一趟,隻要見麵破鏡重圓的可能性就很大;二是她現在跟張揚似乎已經處在分手的邊緣,自己又不好意思求助張揚的二舅,張揚隻要動用二舅的勢力,就能嚇唬住校長。
“他有什麼辦法,這裏又不歸監獄管。”張父不解地問。
“他肯定有辦法,至於什麼辦法,我也不知道。”謝娟這樣說還是遵循張揚二舅的囑咐,不向家人泄露他棒球幫老大的身份。
“那趕緊叫他想辦法呀?”謝母插話道。
“他那個人,倔得很,麵子難使。”謝娟試圖叫老倆口接下這個傳話的差事。
“我給他寫信。麵子再難使,也不能看著自家人被欺負。”張父生氣地說,張母也應和道:“就是。”
之後,三人又聊了些閑話,在謝娟下午上課的時候,張揚父母也離開了長淮中學。
數天後,張揚收到了父親的來信。信中父親沒提張揚和謝娟分手的事,而是叫他抓緊時間想辦法解決謝娟被校長欺負一事。張揚把信反複看了幾遍,心想,盡管分手了,但是他還愛著她,她一個人遠離家鄉,在這裏受了委屈,或出了什麼事,都應該由他張揚來承擔,畢竟她當初是奔著他來的。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但他絕不能親自去,去了隻有尷尬。他思慮再三,給二舅打了電話,隱瞞了分手的真相,說明了謝娟被欺負的情況。二舅掛了電話,就猛一拍桌子,對劉二魁嚷道:“你去長淮中學去一趟,問問校長是不是活膩了。”嚇得二魁慌忙問道:“大哥,怎麼了?”
“那個那個那個,什麼長淮中學什麼鳥校長,竟敢欺負我家外甥媳婦,你說他想幹嘛!你現在就去,到長淮鄉找我師弟董懷喜,叫他陪你一起去,如果校長敢齜個牙,就廢了他。現在我就給懷喜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