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家裏錢拿來做生意,我沒告訴她,她一旦發現我把家裏錢都拿來跟你合夥開賓館,還沒跟她打聲招呼,那不更壞事嘛!”張揚趕忙擺擺手。
“哥呀!原來你拿錢沒跟嫂子說呀!我還以為你……嘿嘿,你丟人不,還牛B,說自己說了算呢,露餡吧。”
“其實吧,你嫂子那人膽小,做事前怕狼後怕虎,我要是說拿錢做生意,可能不會同意。要是說跟你開賓館的,那就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開賓館就絕對不可能呀?”樊星不解地問。
“你傻呀,賓館裏都是房間,你想她會怎麼想?”
“想得美!你是哥。”樊星說著,就用手指戳了一下張揚的額頭。張揚揮手推擋道:“去,別動手動腳的,都怪你那幾個動作。”樊星伸過手指又連戳了幾下:“就動手,就動手,嘿嘿!——老妹把你害苦嘍!”張揚把她的手打開道:“別鬧了,別鬧了,趕緊想個兩全的辦法。”
“什麼是兩全的辦法?”
“兩全的辦法就是,一不能叫她知道家裏錢被我偷來開賓館了,二不能叫她誤認為咱們不正常。”
“不可能的。錢的問題她遲早會發現的。要不我來解釋。”
“不行,不行。你千萬別解釋,你的解釋隻能是越描越黑。”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想了老半天,也沒琢磨出個招來。最後,張揚不耐煩地說:“別想了,別想了,我睡覺去。哦,對了,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你嫂子發短信。”說完便拿了樊星的手機,換上自己的卡,從吧台裏麵取了房卡,上了二樓。可他開了房門之後,卻發現那個有男朋友的女長客正在上網,忙說了聲對不起,便退了出來,然後鑽進門敞著的空房,躺在床上先撥了一下張俠的手機,知道張俠已經關機了,倒也在意料之中。
再說張俠,把張揚趕出家門,與點點抱頭痛哭一場之後,便開始準備離婚的材料,戶口簿,身份證,銀行卡,一一都翻了出來。她想帶孩子走,但自己沒有工作,又怕養不起孩子,叫孩子遭罪。最主要是眼看孩子馬上就要上一年級了,如果跟她走,她到哪去給孩子提供良好的教育?可自從看到那些惡心照片,她就一刻都不想多呆。張揚那些敷衍的解釋更叫她心灰意冷,沒想到他犯了那麼大的錯誤,還能笑得出來,可見沒有半點懺悔之意,也許他早就等著她提出離婚了。這個男人已經不值得她再留戀了,但她並不恨張揚和樊星,隻怨自己沒本事留住男人的心。權衡再三,她決定自己離開,但她割舍不下孩子。看看再次熟睡的點點,她又忍不住地哭出聲來。為了不再叫他看到她傷心的樣子,她跑進了小臥室,偷偷地哭了小半夜。天亮後,張俠帶齊各種材料,把點點送到幼兒園後,打開手機準備約張揚去離婚。短信一個接著一個像開水鍋裏冒的泡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往上泛,可她一個也不想看,因為她不再相信那些騙人的鬼話。她撥了張揚的電話,才想起來張揚沒有手機,可一聽,竟然是通的。她突然意識到他可能跟樊星在一起。她趕緊掛了電話,又打了樊星的手機,發現樊星的手機是關機狀態,更確信他們就在一起,他用的是樊星的手機。太過分了,昨晚剛吵過一架,哪怕他還有一丁點的顧忌,都不會去樊星那兒,可他現在偏偏跟樊星在一起,說明他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了,壓根就沒拿她張俠當回事。想想這些,她愈發地堅定了離婚的決心,遂再次撥通了張揚的號碼:“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老婆,你聽我解釋。”
“搞清楚,樊星才是你老婆。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你要是不來,就等著給我收屍吧。”張俠惡狠狠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