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
“你愛去哪就去哪？你是自由人。別叫樊星等急了。”
“你能聽我解釋一下嗎？到現在為止，你都沒讓我把話說清楚，那時候因為錢剛投下去，撤不回來，我說什麼都解釋不清楚。現在錢拿到了……”
“別說了，我不想聽。”
“你怎麼……”張揚大聲地吼了起來，突然又意識到這樣會嚇到孩子，驚動鄰居，遂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轉換成輕聲慢語：“你怎麼就不能聽我解釋呢？”
“怎麼你還想打人嗎？”張俠也怒目圓睜地吼了一句，也輕聲慢語地說：“還用解釋嗎？你說，你們有一天不在一起嗎？”
點點聽爸爸媽媽在外麵大聲吵起來了，立刻開門歪頭看看，張揚趕緊抱起他，裝著開心的樣子：“好兒子，幹嘛呢！”點點趔著身子，勾頭瞅著他的臉，抓住他的嘴：“胡子。”張俠也裝著笑容可掬的樣子，上前把點點抱下來說：“看電視去，我跟爸爸鬧著玩呢。”點點半信半疑地又回了臥室。
張揚接著道：“我為什麼去那裏，你明白嗎？”
“離不開唄！”
“唉！我跟你說什麼好呢！你真不明白嗎？”
“很明白，一刻不見她都想得慌唄！”張俠酸溜溜地挖苦著。
“你不想想，那照片說明什麼？”張揚無奈地抖著雙手，一臉委屈的樣子，“說明有人在盯著我，想搞倒我。我想引誘出這個拍照的人。”說著就往沙發旁走，試圖坐下說話。
張俠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揚，一把拽住：“不能坐，就在門旁說，還在騙。”
張揚甩開了張俠的手，坐下道：“我怎麼騙你啦？”
“那照片是誰拍的？誰拍照片，放你三輪車裏幹嘛？”
“你說什麼？”張揚驚訝得兩眼發直。他本以為是通過郵寄的方式送到張俠手裏的，沒想到竟然是放在自己的三輪車裏被張俠發現的。
“裝，繼續裝。”
“好好，就算是我裝，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照片到底怎麼到你手裏的。”
“好，那就叫你死個明白。——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我到樓下，看你三輪車裏有包菜，就想，可能你落在車廂裏的，所以我就把菜提回家了。結果打開一看，裏麵還有你跟她的合影。”
“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這分明就是你們倆在一起得意忘形時拍的，隻不過你一時大意落在車廂裏了。——你說有人想搞倒你，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你們單位領導找你了嗎？”
“沒有領導找我。”張揚麵對這樣的問題，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嘴說不清了，隻有一個勁地重複著：“真不是，真不是，我跟她真的沒那種關係。”
“啥話也別說了，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太蒼白了嗎？”
“我我我……”
“我以前覺得她哥長哥短地喊你，也沒往那上想，也沒在意你們怎麼交往，可自從咱們離婚之後，你覺得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住在一起了。好啦，你也解釋完了，該走了吧！”
理屈詞窮的張揚，窩著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發去，麵對張俠的逐客令，急得團團轉，就是找不到留下來的借口，情急之下，他走進臥室，抱起點點道：“今晚跟爸爸睡好嗎？”
“好——”點點抱著爸爸的頭舍不得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