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使了一番小動作,陶一宗走上來說:“當年玄令祖父可是赤足渡湖啊,你這是不是……。”
麵對他的不滿和挑刺,我嘿嘿一笑說:“一宗大哥,我這點法術哪裏能跟玄令叔祖相比啊。”
“這也不算違規嘛。”王維遠上前來說:“當年宗主不也是借助了陣法才渡過去的麼。”
陶一宗哈哈一笑,正要接著說什麼。我搶先說:“一宗大哥,貴為陶家宗者,法力肯定在一多之上,要不大哥跟我一起赤足渡湖,小弟有個什麼閃失的話,大哥還能救我一把。”
陶一宗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片刻後尷尬的笑了下說:“我老了,飛不動了。還是看一多小弟的精彩吧。”
我打住了他的氣焰,便抬了下腳說:“那我可渡湖了。”
王維遠按住我肩頭,囑咐說:“一多,可要小心,河上霧大,可不要跑偏了,這湖大著呢。”
我點點頭。還真是佩服我這個舅舅,自己有冒險精神就算了,還讓我跟著冒險。
我集中精神,結印念咒。漸感腳下升起一股力道,踏空之際,每次下沉,都能感受到腳下有一股軟綿綿的力道在支撐。但心裏畢竟沒有底,我一點也不敢疏忽,筆直前行,看到岸邊的時候,心裏有了底,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竟然讓我腳下不穩,在臨到岸邊兩米的距離處,直接掉進了水裏。
岸邊站了幾個人,都湊過頭來瞧。我不免有些尷尬,一邊對著他們嘿嘿的笑,一邊走上了岸,膝蓋以下都濕了個透。
“喲,你這是從湖麵上飛過來的啊?”一個青年問道。
我點點頭說:“見笑了,到岸邊落了水。”
他們幾個人一片驚呼,伸大拇指說:“天啦,你竟然有這等本事了啊。請問你是祝由哪家的啊?”
我拱手:“我說出來了,恐怕幾位兄弟就布待見了。”
“哪裏會,你法力這麼厲害。我們還想你多給指教指教呢。”他們說道。
我便自報了家門,他們幾個人的臉色立馬有了變化。但羨慕之情還是猶在。他們同其他第一次見到我的人一樣,問了些關於我們趙家的事情。我都一一做了回答。
完了,其中一個不無敬仰的說:“我聽說以前你們趙家也有個人赤足渡湖,讓十二家的宗者都自愧不如,可他卻淡泊名利,一世逍遙。沒想到今天我們也有眼緣見到這般的高手啊。”
我暗自汗顏,剛才要是不落水的話,對於他們的恭維,我倒是可以坦然接受。現在嘛,隻能嘿嘿發笑了。
“大家別閑聊了,有渡船來了。”有人喊道。
我們一起轉頭望過去,是王維遠他們的渡船過來了。這幾個人都是魏家安排在幾個渡口的接待人,所以一有人來,他們就要做接待工作。
我不想讓陶一宗看笑話,便拉了他們相求能不能給我找一條幹淨的褲子。沒想到他們當場就從旁邊放著的接待貨物架上給了我拿了一套。他們之所以準備衣服,就是為了防備大家在渡湖過程中因意外打濕了衣褲,好隨時更換。
我換好褲子後,就把衣服還給了他們。為了讓他們給我留一個麵子,我討好的說:“其實赤足渡湖這一招很簡單的,有機會我教你們。”
“真的可以嗎?這可是絕招啊。”他們詫異異常。
我故作不以為然:“多大點事呢,這門法術是祝由一門通用的,不是我們趙家獨有。大家想學盡管說就是了。隻是有一點,要保密。”
“一定,一定。”他們不約而同的答應道。
慶幸他們都是年輕人,要是年紀偏大的話,我今天肯定保不住麵子,也忽悠不住他們。
陶一宗他們上岸後,都沒搭理魏家的幾個年輕人,就朝我走了過來,打量了我一番後,語氣裏不乏感慨的說道:“畢竟是趙家的後人啊。”
“哎喲,這兄弟太厲害了,直接就飛落到了岸上。我們還以為是一隻大鵬鳥從天上下來的呢。”魏家一個年輕人顯得格外誇張。
“就是,就是,我們都嚇了一跳。”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陶一宗轉而對王維遠說:“維遠小叔,你有個好外甥啊。”
“你不是也有個好兄弟麼。”王維遠不無得意。
“各位,隨我們到府中吧,湖邊霧大潮濕。”魏家接待的青年邀請說。
陶一宗和王維遠點點頭,兩個人相互謙讓一番後,我們跟著兩個魏家青年吵魏家裏去,島上有寬闊的馬路,走了一公裏後,才看見房子,都是複古的大宅子。走進去後,是幾條大街,沿街住的都是魏家門下的小戶,魏家住的地方又用圍牆隔離了起來,裏麵的房子更加恢宏壯觀,門口守衛森嚴。但是我們沒能進去,被安排住進了街道上的賓館。魏家的青年告訴我們,賓館就是專門為了集會,招待祝由其他門戶裏的人用的。也就是說賓館多數時候是空置的。看來者魏家的財力並不比王家的差。隻不過是王家居於鬧市之旁,給了別人他們特別有情的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