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早上九點被安排去吃了早餐,十一點才讓各家的領隊者帶著自己家小戶的戶主進入魏家府邸。王維遠特意把我帶來,自然不能不帶去了。但我的到來宗主自然不知道,王維遠就以王家小戶的名義把我帶了進去。
進入魏家府邸的“宗主府”大宅後,裏麵的恢宏大氣,讓我驚歎不已。跟他們比起來,我們趙家那點家當真的是拿不出手了。
宗主府全部是木結構,支撐大梁的木頭就有一米多的直徑,進深幾十米,寬大異常。裏麵已經坐了不少的人了。祝由各家分區而坐。王家有七個小戶,所以加上王維遠一共就準備八把椅子,我隻能站在旁邊了。目光在大典裏搜尋的時候,我看見了唐維宣,他危襟正坐,身邊帶了十幾個人。最終我的目光落在了一片空椅子上,當外麵沒有人再進來時,我數了一下,所有的椅子一共分為十二個區域,十一個坐滿了。我當即反映過來,祝由一門的法定是十二大家,也就是說哪個空出來的區域,是我們趙家的了。隻不過因為趙家無人,新的祝由大家,一直懸而未決,才導致那些椅子給空置了出來。早知道如此,我就該把自己家裏的三個小戶也帶過來了。我在心裏籌算著,今天我要是不能坐到屬於趙家的椅子上,我就不配是趙家的後人了。
見我一直站著,王維遠似乎有點過意不去了,他小聲的說:“一多,要不我讓他們給你加把椅子,大家都坐著,你一個人站著多不好。”
我盯著那些空椅子說:“舅舅,我有地方坐,你別管我。”
王維遠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叮囑說:“一多,你可不要亂來,凡事都要小心。這裏是魏家。”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人都到齊了以後,等了半個小時,祝由宗主魏玄真才姍姍來遲。他已經很老了,一把銀白的胡子,身材高大,但是麵容清臒。手中持著一根權杖。出來之際,身邊跟著十多個人,他們一字排開坐下。每個人的穿著道袍,但是樣式有差別。
眾人一道起身向魏玄真行禮。
魏玄真招呼大家重新落座後,朗聲道:“感謝諸位前來,玄真這裏感謝了。七十年前,唐家執掌我們祝由牛耳的時候,老宗主曾帶領我們剿滅了一貫道的總壇,當初我們心存閃念,放過了一些人。沒想到他們不能痛改前非,依舊為惡,用七十年的時間再次發展起了這麼大的勢力。如果我們現在不先下手為強,剿滅妖孽的話,隻怕數年之後遭殃的就是我們了。我已派人查明了一貫道總壇的位置,明日我們就動身前往大巴山剿滅妖孽。這一次勢必是一場惡戰,相比起七十年前,這一次肯定會更加險惡。所以我特地去通知各道統支係的人。大家也都積極回應,派遣了人過來。坐在我身邊的這十幾位長著,大家恐怕都還不認識。他們都是龍虎山,嶗山,崆峒山,茅山神霄和上清的高道。下麵我給大家一一做下介紹。”
坐在魏玄真旁邊的道人站起身來,擺了一下手說:“宗主,您老年紀大了,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魏玄真點了一下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人拱了手說:“大家好,我是龍虎山的張恩軒……。”
他介紹完了,其他人又陸續自我介紹。其間,魏玄真的目光在人群裏流動,作為唯一的一個站立著,他自然很容易的就觀察到了我。
等所有人都自我介紹完了以後,魏玄真望著我們這邊說:“王家怎麼有一位後生還站著啊,這不是要讓人罵我們魏家禮數不周麼,快來人啊,添把椅子。”
一個人走上去,低聲跟魏玄真講了幾句,魏玄真還不時的點下頭,最後也低聲的跟那人說了兩句話。那人退下來後就走過來,讓我跟他走到大廳的丹犀上去。
魏玄真瞧了我一眼,問道:“你是酉陽趙家的後人?”
我拱手,朗聲道:“啟稟宗主,在下趙一多,是酉陽趙家的後人。”
他點了下頭,嘴巴張合了一下。我又轉身對其他人說:“在下酉陽趙家趙一多,在這裏見過各位同門的叔伯兄弟了。”
“趙一多,上前來,我問你幾句話。”魏玄真招手說。
我走到台階處,就停了下來,距離他隻有五米的距離了。台上的好幾個人都在交頭接耳。
魏玄真說道:“你可知道你們趙家已經被逐出祝由一門了啊,今天這個大會,你可是沒有資格來的。”
我回答說:“宗主至高無上,但是一多在這事上是堅決不能認同宗主看法的。沒錯,三十年前,我們趙家是有人犯了錯誤,給祝由一門帶來了巨大的災難。但我們趙家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雖然事情是過去了,但我作為趙家唯一的後人,我應該繼承先人的職責和道義。同時也要為當年趙家的過錯贖罪,為祝由做出一線貢獻。所以我趙一多不但仍是祝由的人,還是祝由十二家之酉陽趙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