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個不要命的少年,他們已經忍無可忍了,至於他說的什麼,更加沒有人去理會,看著他倒了下去,幾人露出一副鄙視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不知所謂的乞丐,要自己去向上麵報告,說是來了兩個小乞丐拜師,那估計自己也會被趕出去當乞丐了。
其中一人一腳便踹向了倒地的張惜少,啐了一句:“還不死我管你叫爺爺!”說著向張惜少又死勁踹了幾腳。
驚奇的是,張惜少並沒有滾下去。
隻見張惜少呈匍匐形狀趴在地上,雙手卻是狠狠地插入青石板台階的間隙中,此刻雙手已經是血流不止,從手指關節滲入青石板間,嘴裏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教教他,教教他...”。
那守衛好歹是練武之人,這幾下力道已經非常大了,不想卻被一個十幾歲的小不點硬扛了下來,頓時臉麵上有些掛不住了,旁邊的幾個人實時的譏諷幾句,瞬間將他的怒火提升到頂峰。
“既然你一心求死,就別怪老哥我腳下無情了”大義凜然的說了一句,就好像剛才是有意要放張惜少一馬似的,說完這一句,他便凝神運氣,氣沉丹田,約莫三個呼吸左右,身上氣勢驟然上升了幾個層麵,緩緩的抬起了右腳,竟帶起了一陣風。
眼看著就要踢到張惜少身上了,楚瀟站立在背後,全身都在瑟瑟發抖,不是凍的,也不是嚇的,他是在憤怒,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張惜少保護自己,甚至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為什麼自己處處都被人欺負,這一瞬間,三年來所有的苦楚和不甘,所有黑夜中吞進肚中的淚水,所有作為一個男子漢卻一直被人保護的不甘心,全部化作一股能量,從胸口位置,嗡的一聲衝進了腦海,然後他便什麼都不知道的,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是要死去了嗎?就算這樣那也是我自己的命運,我不需要你為我放棄生命”這是最後閃過楚瀟腦海的念頭。
楚瀟直直的向後倒去,張惜少隻看到麵前閃過一道白光,待轉過頭回去看時,已經來不及施救,盡管如此,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兩個骨子裏帶著仇恨的少年,本應帶著仇恨離去,但命運好像還想戲弄他們幾番,不願他們就這麼英年早逝似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就在楚瀟發狂引發一道白光異象的時候,鐵麵道人恰巧外出辦事回來,看到了這一幕,在他眼中,這道白光並不是從楚瀟身上發出來的,卻是仿佛從天而降的,而且也不是白光,而是七彩霞光,這一刹,鐵麵道人竟然有了一絲頓悟,這種武道上的領悟對於境界的提升無疑是必不可少的,很多人盡管實力上已經達到了某一層次的巔峰,無奈武道的領悟並未跟上,成為突破的桎梏,造成突破時走火入魔的現象屢見不鮮。
當下也不遲疑,右腳隻輕輕一點地麵,便向上飛縱起三十幾級台階,再左腳輕點一個翻身,手中拂塵一掃,便將楚瀟和張惜少這兩個瘦弱的身軀卷入腋下,一手一個朝著自己的住處飛去,並傳音給幾個守衛,今日之事誰都不準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