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沒有接話,他用手擋著太陽再次定眼一看,胖子後麵那不是棍老、泥鰍、毛毛、吳忠……他們嗎?所有這些人不都是自己這一屆跟著濤哥混過的同學嗎?我操!真嚇出老子一身冷汗來。這些人,哼哼!濤哥不在,那老子就是老大。
“你們來幹什麼呢?不知道我正在忙大事嗎?”他昂首、挺胸、直腰,雙手背負,一副傲然的樣子,盛氣淩人地說。
桃姐與旁邊的人可都驚傻了,這愣頭青要找死也這麼個找法呀!人家那麼多人一個人捏你一下,也隨隨便便把你捏成麻花糖果出來。
“猛子,你忙什麼大事呢?是泡妞的大事嗎?”胖子諷刺說,眼光卻賊溜溜地盯著桃姐,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幾個輪回後,便定格在桃姐的胸脯上。
桃姐一驚,莫非這幫流氓是為色而來為自己而來的嗎?我的媽呀!這可怎麼辦才好呢?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張濤,也許這場麵隻有這小子在這裏才可救自己一把。
“胖子,你看什麼看?再看的話,信不信會有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呢?”猛子嗬斥著道。
“哎喲!我好怕啊!猛子,你可千萬別挖我的眼睛啊!”胖子捂住雙眼,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挖苦說。
“知道那是誰的女人嗎?濤哥的女人!我的桃姐。”猛子驕傲的說。
“什麼?濤哥的女人!”近百個驚呼聲同時響起,近百雙眼睛一齊轉向桃姐。
濤哥的女人?天啦!這麼多人都把她當成濤哥的女人。桃姐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她張了幾次嘴,可這微弱的聲音被那雷鳴般的驚呼聲卷得一幹二淨。她有心解釋,可這些狂熱崇拜濤哥的人誰會聽她解釋?這麼多張嘴巴,她又怎麼解釋呢?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描越黑嗎?唉!這死猛子,整出這麼個事來,可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當兒桃姐隻盼地下裂出一道縫來,好讓她在裏麵躲避這死人的尷尬和羞澀。桃姐現在也搞明白這些人都是濤哥的兄弟,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來的,但至少不是找麻煩的。她沒想到張濤這家夥居然有這麼大的號召力。桃姐心裏又蕩漾起一些莫名的甜蜜與自豪,也許做濤哥的女人也是件挺有麵子的事。
猛子腦子裏念頭一閃,又來主意了。他把桃姐硬拖到板凳上站好,然後高喊著說:“大家看清楚了,這是濤哥的桃姐,在這裏跑車,以後有什麼事可要主動過來幫襯。”
頓了頓,他又喊,“來!大家都一起喊一聲桃姐。”
“桃姐!”“桃姐!”這些人大都是跟著張濤混過不少日子的,猛子一說這話,他們也立知其意,當即一個個裂大嗓門喊起來。
這近百人整齊的高喊聲那效果就是不一樣,不隻車站,連半個水東江都聽到這聲音了。行人駐足,屋裏的人推開窗戶探頭外望,附近的人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道上的人疑惑地問,“什麼時候道上出了個桃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