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是在進行道德綁架,逼迫他人讓位,如果他麵前的年輕小夥子不讓位的話,肯定會被說成一點道德都沒有。
仔細的掃視了一下這個中年人,耳朵抖動,隨後楚陽就判斷出,這個中年人除了心眼很壞外,身體健康的很。
楚陽可以嬉皮笑臉的交好小人物,但是卻異常討厭道德綁架,如今這個社會道德缺失,和這些喜歡進行道德綁架的壞人不是沒有關係。
楚陽滿臉微笑的說道:“這位大叔,你坐我這個位置吧,不過你等一下,我先吃一粒藥。”
楚陽吃了一粒藥然後喝了半瓶水,起身把座位讓開。
中年人眉頭一跳,滿意無比的坐下了,坐下後伸胳膊蹬腿,萬分愜意。
而起身的楚陽,臉上笑容滿麵,心裏卻是在連連冷笑。
過了一分鍾之後,拉著公交車吊環的楚陽臉色有點發白,雙腿顫抖。
中年人眯著眼睛,眼中全都是不屑的笑容,他認為楚陽不過是學他之前的做派,在裝可憐博取他的同情,好讓他把座位重新讓出來。不過這個年輕人一定不知道他的為人,他可是號稱就算是有老頭老太太在他麵前死掉,也絕對不會謙讓一分的鐵石心腸。
不過當楚陽開始彎腰拚命咳嗽並且還噴出大量鮮血的時候,中年人臉色就白了,不光臉白了,腦袋也一片空白,仿佛被用棒球棍給砸暈了一樣。
楚陽噴出一口鮮血後,低頭對中年男子道歉:“大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忍,我沒忍住,真不好意思。對不起。”
看到中年人臉色開始蒼白並且打算站起來的時候,楚陽顫巍巍的把中年男子按的坐了下去,再次噴了一口鮮血,這一次噴了中年人一身,楚陽擦了擦嘴,一縷極其細微的真氣刺激了一下這個中年人的麻穴,讓他雙腿發麻,根本起不了身。
楚陽手搭在中年人的肩膀上,一臉歉意:“大叔,對不起,我噴了你一身的血,真對不起。”
中年人臉色發白,連忙擺手:“不,不,我這是小病,你是大病,我讓開你來坐。”
他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實際上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雙腿發麻根本起不來。他現在萬分痛恨自己的雙腿,為什麼不在別的時間發麻,偏偏在這個時候發麻。
整個車上的人看向中年人的目光就像看一個人渣,中年男子的聲音都有了哭腔:“我是真的要讓開啊,但是我兩腿麻木,根本動不了。”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不止是看人渣了,而是不把他當人看了,當成畜生看了。
不少人紛紛起身:“小夥子,你坐我這個地方,你來坐我的位置。”
尤其是楚陽身邊的幾個人,全都紛紛起身。
楚陽聲音有些低沉,眼睛有些迷離,溫和的笑了:“不了,我腿腳挺好的,我能站到站尾,不麻煩你們了。”
車上的人感動的都有些想哭了,這是多麼忠厚的一個年輕人啊,這個年輕人簡直是社會道德的楷模啊。
一時間他們看向坐在座位上端坐不動的中年人,眼中全是怒火,有的年輕拳頭捏的嘎吱響,他們真的很想把中年人胖揍一頓,然後吊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