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異常’。”
公安局裏,莫蕾的神色格外平靜。
“呃……”
一瞬間的錯愕,趙潔琳手足無措地呆在原地;此刻,她正坐在莫蕾的對麵。
“能稍微給我一點時間嗎?”
十分勉強的笑容下,她起身走出了接待室。
接待室外。
“這個女孩名叫莫蕾,她說自己是‘異常’——我需要與她有關的資料,包括她的過往經曆。”
迫不及待地向小組裏的成員彙報,趙潔琳從董邢俊手上接過了一遝薄薄的紙張,似乎還保留著剛從打印機出來的餘溫和氣味;她有點疑惑,
“這些是什麼?”
“你要的資料。任何一個指名道姓地要求小組裏其中一個成員——或者是曾經成員見麵的人,無論她的理由是什麼,我想這都不會是一個好的征兆。隻是先做好準備而已,從她說的第一個字開始。”
老警官示意了一下牆上帶著錄音功能的攝像頭。
“嗯,謝謝,聽起來確實讓人安心。順便說一句,有人要陪我一起嗎?”
趙潔琳握著紙張用力恰到好處地拍了拍接待室那虛掩著的門。
董邢俊正要上前,卻被老警官攔住了:
“不,人多了不一定是好事——人越多越容易引起她的戒備心理,何況她隻有一個人,我們也隻需要一個人,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應對。穩住她,然後盡你全力了解她的情況,包括她知道的所有信息來源……”
周覓突然插了一句:
“直接否定她的話不就好了。
關於‘異常’以及我們在秘密調查‘異常’的事除了這裏的所有人,就隻有三個人知道——王星、王蜂、茶樹。王星已經監禁了,到目前為止與他接觸過的人隻有我們,不排除他在被捕前做出了應對,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然後是茶樹,他根本不屑於參與我們的調查,他是一個獨立特行的人,更何況把這些事泄漏出去?可能性比王星還小;那麼傻子都知道排除法的最後還剩誰了,擾亂調查,調虎離山,救出相濡以沫的大哥,動機不能更充分。”
“為什麼不可能是‘異常’的受害者?據我所知,茶樹確實救過很多人,也在他們眼前展現過各種能力……”
董邢俊提出了疑問。
“因為他們就算接觸過‘異常’也隻知道茶樹,而不知道我們。如果不是這裏的某一個人被灌醉了胡說八道的話——你知道的,我的嘴巴就是不可靠,自從加入了這個調查組我都不敢跟兄弟們幹杯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說漏了一些軍事機密;盡管沒有人會相信,但也要戒驕戒躁時刻準備著不是嗎?哎,可憐這個知己難求、懷才不遇的我~”
若有若無的自嘲,周覓話裏有話,似乎在詮釋著推理的正確性。
“假如王蜂真要做出什麼大動作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要去監守王星嗎?”
董邢俊的表情十分不安,恨不得立刻做出行動。
“不,我們見機行事。”
平靜的回答,趙潔琳推開了門。
接待室裏。
“你能再闡述一遍你的情況嗎?我剛才拿到了你的信息……”